平兒心裡實在氣不過,忍不住出聲道:“蘇家小姐真是好良心,當初你遇雨又和宮女失散,是娘娘主動讓奴婢喚你進精舍躲避,娘娘的琴技連靜婕妤都不肯教授,卻耐心指導著小姐,這幾回小姐與外面聯絡,都是娘娘幫忙,沒想到你還要與娘娘來這一手!”
蘇如繪聽了她的指責,眉峰不動,淡淡道:“平兒姑娘這話說得偏心了,戮蠻侯的妻子早逝,聽聞劉家家主夫人身子也不大好,所以連四公子入京成婚,竟連個象樣的主母都沒更過來,這也罷了,九小姐是要在帝都等著眼下的採選的,沒有長輩帶著,連個門子都不好串,因著師傅教導徒兒琴技,家母在外,可也操了不少心的。”
“你!”平兒氣急,劉修儀皺眉輕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廢話!”
蘇如繪淡淡道:“劉衛兩家從前一直交好,哪怕因隆和八年之事避嫌生疏了,到底沒有什麼仇,可若這個故事傳開,怕兩家之間難免就要留下縫隙了。衛家與宋家有世婚之誼,當然,九小姐若是嫁給了徒兒的二哥,那劉家和蘇家之間的關係,總也要再近一步,蘇家和宋家,素來也是不和的,可是徒兒的父親昨兒請辭,大伯是早就因病致仕了,如今蘇家朝中最高的不過是忠勇伯,下來就是徒兒的長兄與次兄。而尚書令宋英宋大人年富力壯,卻是來日方長,加上衛家沉寂多年,蓄勢待發恐怕劉家難免要被打壓。”
“你蘇家似乎也是?”平兒冷哼,“劉家和蘇家不是就要成姻親了麼?”
“平兒姑娘也說了,是就要,而不是已經。”蘇如繪淡然道,“如今帝都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