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君似乎可以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淺淺呼吸,心中一動,在她的身邊側躺著,輕柔的幫她拉好被角,然後睜著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凝視著她的容顏。
一種靜若止水的安定感覺慢慢的從心底升起,他眸光閃了閃,長臂一攬,便把她收入懷中,雲蝶衣剛好側了一下身子,他以後她會醒來。
生平第一次出現了一種叫做緊張的情緒,唯恐她那雙閉上的眸子復又睜開,以一種排斥的眼神看著他,他不懼一切陰謀血腥,卻獨獨有些擔憂她那樣的眼光。
可是他似乎的多慮了。
雲蝶衣非但沒有醒來的跡象,反而在他的懷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一種滿足的笑意頓時浮現在墨非君的容顏,對於她沉睡時不排斥他這點,他很滿意。
某一刻,他甚至在想,若能這樣看著她,直到地老天荒,他也不會厭倦。
一夜溫馨之後,待天色恢復清明碧空的時候,雲蝶衣已經醒來,本能的用手遮住陽光,逐漸的適應已經潛入房間的刺目光線。
雖然昨夜睡的有些晚,但是夢中總被一種寧和的感覺籠罩,睡的格外的踏實,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睏意了,正好可以起身回雲府處理一些雜事。
看著君非墨安靜如水的睡眼,輕輕的喚了他一聲,“非墨。”
君非墨原本緊閉的眸子立刻睜開,眼中的睡意早已被不捨取代,水眸如同秋光掠過湖面,浮現著光點無數,“姐姐要去哪?非墨也要去。”
然後不給雲蝶衣回答的機會,直接起床梳洗。
收拾完一切之後,站在早已靜坐倚上等候他的雲蝶衣的面前,“非墨弄好了,姐姐,我們走吧。”言語中是掩飾不住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