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決絕,他都會在別人的視線之外,一個人承受。
雲蝶衣披著外衣,身影在夜幕中穿行,青絲尚未風乾,還有繞滿花香的水珠滴落,等到看到墨非君的身影的時候,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只是隱在暗處,捂上了自己的唇。
她擔心她會忍不住喚出聲來,驚擾到他,所以乾脆不讓自己開口。
大滴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不經召喚就滑落而出,擊打在她的手上,如今已是深秋時節,她卻感覺到如同置身三尺酷寒,漫天飛雪中,周身冰冷一片,神智清晰的連她自己都詫異。
穿薄衣在夜行會冷,夜中添寒會冷,看見痛的面目前非的墨非君,更會覺得冷。
若不是親眼得見,她從不知道那樣連迷國的萬里江山都不放在眼裡的墨非君,也會在這樣一個淒涼的夜中,痛成了如此模樣,他的手緊緊的扣著地面,有些指甲已經摺損。
若不是她有幸趕來,她也許不會知道,他避開她說的所謂的處理事情,就是打算一個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承受著這樣滅絕人性的痛苦,如同經歷著世間最殘酷的刑罰。
最終,她拭去了淚水,轉身離開。
他千方百計的避開她,就是為了不讓她看見他的痛,那麼她便成全他的心意。
他獨自承擔痛,這是他的驕傲,她懂,那麼她便假裝不曾來過。
她想,她也許知道什麼是愛了,不求身有綵鳳,但求心有靈犀。
離開不代表她不關心他,留下也不代表能幫到他,她只是,懂他而已。
行至蒼舒所居住的地方,雲蝶衣看著已經脫離掃帚約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