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意識到,他的情歸何處。
她眼中的墨非君,一直是霸道的,強勢的,任性的,無賴的,酷酷的。
可是她卻從不知道,他是如此的溫暖。
若不是今日這一場盛大的殺戮在她的面前上演,也許以後的以後,她都不會知道墨非君究竟為了他們這些人用了多少心思去守護,不讓受到絲毫的傷害。
轉眼間她已行至風傲的面前,狀似閒聊般問起,“你家公子,他最喜歡什麼?”
傲風見是雲蝶衣,一張冰顏才稍微融化了些,提起墨非君的時候,語氣中那種至死追隨的心意緩緩的透露出來,“以前,公子最喜歡他自己,後來,公子最喜歡姑娘你”
以前最喜歡他自己?唔,這個倒像是他的風格。
若不是對他自己喜歡到了極致,怎麼會那麼專橫,我型我素,置旁人的意見於空氣。
可是後來,最喜歡的是自己嗎?
雲蝶衣遲疑了,他之所以動不動實行實行暴君政策,侵奪她的ren權,限制她人身自由,對她要抱又吻的,偶爾酸意橫飛,是因為喜歡她嗎?他真的懂什麼是喜歡?
敗給情深2
她的思慮逐漸的被風傲打斷,很明顯的風傲也是個惜字如金,言簡意賅的人,看他那副往日冷冰冰的樣子就可以瞭解到,可是這次提起他家主子,他格外的不同尋常。
“公子曾帶回一朵花,不是名貴品種,卻視若珍寶,若有時間,必親自照顧。可是一朵花沒有植株依託,怎麼可能長存?待花枯萎的剎那,公子此生第一次出現感傷的情緒。”
“公子曾畫了姑娘的畫像,連夜送至冥家所有分堂,天下之中,但凡冥家人,遇見姑娘,必奉若主母,但有半分怠慢,驅逐,但有半分不敬凌遲。”
雲蝶衣一直以為自己敗給墨非君的是武功,現在才明白,敗給他的,同樣還有情深。
細想起來她其實也喜歡他的吧,可是那丁點的喜歡,怎麼及得上他的情。
她曾隨手送他一朵花,非刻意挑選,更非仔細攀折,只是在花枝上隨便一摘,因為他說‘小紅花也是花’,索要獎勵可是她卻不知道他竟然把那花珍視到了如此地步。
此時君非墨突然行至雲蝶衣的身份,輕輕的喚了聲,“姐姐。”
雲蝶衣乍然回首,便看到那張如同玻璃般易碎,卻比水晶雕刻的更為璀璨的容顏,心不自覺的柔軟,皇上無心,天家無情,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皇宮,九重樓臺鎖住了很多人。
可是無論是君非墨還是墨非君,他們都用自己方式生活著。
君非墨不求天下人歆羨,只是以一顆沒有染上塵埃的七竅玲瓏心做最完美的自己。就如同那開在眾人視線中的優曇,卻隱去了所有的光芒,其實,他不需要旁人的欣賞。
墨非君不求天下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是用他隱於暗中的實力駐足這天地之間,他更不需要天下人的肯定,他需要的只是,做他自己,俯瞰這乾坤風雲。
他們是兩人,卻也是一人。
想到此處,雲蝶衣突然覺得,能遇見這樣的人,她才是最幸運的,不是嗎?這是她此生之幸。
方才出聲喚雲蝶衣的君非墨眼見她沒有出聲應他,重新開口,臉上笑意瑩然,“姐姐,我們也幫那些黑衣哥哥去揍那些御林軍,好不好?非墨不想他們因為保護我們太累。”
那些黑衣哥哥雖然打架看起來一點也不吃力,可是他也想幫忙呢。
他的母后那麼好,他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就該保護好母后。
“好。”雲蝶衣點點頭,“可是他們是你父皇派來的呢,你不擔心惹惱你父皇嗎?”
當日成婚之時,那些侍衛企圖逼迫君非墨拜堂,他出手,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也極為支援。可是今日情況不一樣,他若出手揍人,那就真的是和皇上完全槓上了。
父子之間,將會站立在對立面上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永遠。
她不確定這樣的結局對他是好是壞,所以讓他自己選擇。
君非墨臉上連絲毫遲疑之色也無,笑意如同暖暖的日光,“不擔心。”
流雪劍
雲姐姐和母后,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喜歡的,都是好人,父皇既然要抓捕她們,那麼就是壞人,而且父皇也想把自己丟到牢獄裡面,姐姐說了,想傷害自己的,就要狠狠揍。
他才不像其他人一樣遇見什麼事情都想的亂七八糟,半天拿不定主意,在他眼中,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只有該揍和不該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