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去的決心,你派出去的人,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果然,第二日傍晚順治派出去的人便傳回訊息,太后南下之心異常堅決,只是轉告順治勤理政事。無需擔心。不過我想,她在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中定然滿是欣慰。可以預見地,待她回來。她母子間的關係必然會有質的飛躍。 幾日來,憂心忡忡地不只順治一人,還有烏雲珠他宛如。不過她們擔心的不是太后,而鄂碩。后妃出宮回家是請旨地。而且就算請下旨意也得在宮門落鎖前回宮,不得在外留宿,幾日來兩人來回奔波眼兩豐清減,但上天似乎並未憐憫她們的一片孝心。呂碩的病情越發沉重了,這日清晨。我與順治剛剛起身,正伺候著他換衣服上朝,她們二人便來到坤寧宮求旨,看著她二人消瘦下雲地雙頰,順治嘆道:“你們今日回去便在府中多住兩天罷,別來回折騰了。” 她二謝過恩剛想退下,一個小太監匆匆趕來,朝著常喜耳語了幾句,常喜面色微變,順治問道:“什麼事?” 常喜看了一眼烏雲珠二人,小聲地道:“回皇上的話,鄂碩今兒清晨病逝了。” 順治一下子愣住,抬頭看向烏雲珠他宛如,她二人怔在那裡,像是沒明白常喜話中的意思,過了半天,宛如才痛哭出聲,轉身跑出門去,烏雲珠雖也是雖也是淚流滿面,卻始終忍著沒哭出聲來,順治見狀嘆了一聲,柔聲道:“你先回去罷,你阿瑪常喜,”他吩咐,“傳旨,追封鄂碩為一等輔國公,世襲罔替。” 烏雲珠嗚咽著跪下,“臣妾謝皇上恩典。” 烏雲珠退下後,順治地臉色一直都有些陰鬱,我上前替他整了整衣領,道:“若是不放心,一會下了朝也去看看吧。” 順治微一錯愕,接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想起”他沒有說完,過了一會才道:“你說皇額娘真的不會有事麼?” 我這才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用力地點點頭,“放心吧,瞧皇額孃的面相就知道她是個他命百歲的人。” 順治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你還會看面相?” “是啊,哪天級你算一卦。”我飛快地撫平他的衣襬,左右看了看,將他推出門去,“好啦,快去上朝吧,別淨想些不好的事情,小心‘夢想成真’。”我嚇唬他。 他聽了這話居然認真起來,嚴肅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是不應再想的。” 從那以後,順治果然沒再提起這件事,不過卻依著太后的教誨,每日勤政不倦。 十四年七月,太后終於北上回京,當鳳輦駛至乾清宮時,順治竟抑制不住地快步上前新自替太后打了簾子,太后下了鳳輦,順治端詳了好一陣才開口道:“皇額娘又騙了兒子一次。” 話雖是指責的話,但其間那濃濃的擔心任誰都聽得出來,太后欣慰地一笑,“不騙你怎能借到這些銀子?” 太后此次南下,不知她找的何人,竟借得紋銀一百五十萬兩,隨行之人皆說不知,只知到了江寧,有一晚太后帶著張德海出去,不準任何人跟著,第二日中午才回到行宮,隨後成箱成箱的銀子陸續從各大錢莊運至行宮,除去五十萬兩銀票,現銀足足一百萬兩。此次隨行的兩千御林軍太后一個也沒帶回來,全部留給了陳蕭,用太后的話說,陳蕭真是個可用之人,見了那麼些銀子眼都不眨一下,當即便求旨前去疫區,聽太后說這話時,我不禁瞄了一眼身後的襲人,不出意外的,這小妮子滿臉的崇敬之情。 眾人隨著太后回了慈寧宮,太后大概是連日趕路,真的有些倦了,幾次說話都有些精神不濟,順治見狀連忙讓眾人退下,一群人在行過福禮後太后突然看著我笑笑,又指了指右側的耳朵,我條件反射般的撫上右耳,原來右耳的耳墜不知何時掉了,襲人忙四下檢視,順治笑呵呵地到我身邊,“別找了,這樣好看。” 我掩口而笑,現在他與太后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念著我的好處,不管我什麼樣都會說好看的,只是不知他這一句話是否又能帶動後宮只帶一隻耳環的風潮。 又過了幾日,太后想必是歇得差不多了,一大清早便將我找去共用早膳,吃飯吃到一半,太后突然問道:“身子還沒動靜麼?”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點了點頭,太后輕嘆了聲,“回去找個太醫瞧瞧。” 我連忙道:“已經讓太醫瞧過了。說是一切正常,大概是福份還沒到吧。” 太后苦笑了一下。“你的福分沒到,有人的可到了。” 我一愣,太后這麼說莫非又有宮妃懷了身孕了?這個時候 “是賢貴妃?”我問道。 太后訝異地看著我。“你竟然知道?” 我搖搖頭,“這個時候應該就是她了。”順治地四阿哥是十五年三月出生的。我算了一下道:“她大概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吧。” “一個半月。”太后皺了皺眉。“你既然知道,為何一點都不著急?” 我笑道:“若不是皇額娘今日提起,我也想不起來,況且這種事看地是機緣。急也沒用。” 有關翻牌子的事,我與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