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中好似帶著一絲怒意。 我老老實實地將得書經過說了一遍,順治將書“啪”的一摔,怒道:“這個陳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被我斥責了一通,居然又打起太后的主意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書上所說的可是實情?” 順治怒道:“若是實情,我豈會斥責於他•;早在一月前他就上朝直奏,我立刻派人調查,可查回的結果與他所奏完全不附,我本念他一心為國,並未追究,可前幾日他竟變本加厲說是朝中有重臣指使地方官員封鎖訊息,擾亂天聽,再查之下,居然又是謊報,從北京到蘇杭一路,根本未發現任何災民流民,更別提什麼圈民致死了。” 我莫名其妙地道:“那他為何” 順治氣道:“自古以來御史個個難纏,為求清名不惜代價,陳蕭做了四年御史,並無突出之處,想必是急了,如今竟然毫無理所的指責朝中大臣,已經被我勒令回家面壁,不必上朝了。” “竟然會有這種人?”我還是有些懷疑,“他所指的‘朝中重臣’到底是誰?” 順治哧笑一聲,“你想想,現時朝中最不被漢臣待見,又堪稱重臣的,還能有誰?” “是鰲拜?” 順治嘆了一聲,“滿漢之爭,怎能拿國家大事來開玩笑!” 我遲疑道:“他上朝時可拿出什麼證據?” “壞就壞在他一點證據也拿不出,當眾誣陷朝中重臣,你叫我怎麼下臺!” 我皺著眉道:“我總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別提他了,想著都叫人心煩。”順治一伸手將我拉回懷中,“有人可是還欠著我一個道歉呢。” “做皇帝的可是都像你這樣小氣麼?” 他一瞪眼,“我小氣?我小氣便不來了。” 我笑了笑,隨即輕嘆一聲,“或許我真的錯了罷。” 他聞言眼睛笑成了兩隻月牙,我又道:“我錯在不該總想著要獨佔你。” 順治聽後怔了好一會,我說道:“其實皇額娘說的不錯,你是皇上,天下是你的,後宮也是你的。我雖然明白,甚至還勸你去寵幸別人,但你若真的這麼做了,我又忍不住拈酸吃醋,秋水那件事,不怪你,畢竟她也算是你後宮中的一員,我先前那樣惱怒,咎其原因,大概還是吃醋吧。” 順治聽罷皺起眉頭道:“惠兒” “別打斷我。”我輕聲道:“讓我說完,或許以後我再沒有勇氣說這些了。”我深吸口氣,“當初我完全有選擇的機會,但是我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你身邊。” “什麼機會”他有些迷惑。 “噓”我用指頭點住他的唇。“聽我說完。” “你是皇帝;這是個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還有你的後宮佳麗,也是事實,不管你是喜歡她們也好,還是為了某些目的而親近她們也好,她們終究都還是你的妻子,我既然選擇了,就應該做好這個準備,我不應指責你,也沒有立場責怪你,只是我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日後你還是在乾清宮多翻翻牌子吧,在我習慣獨立佔有你之前,徹底打破我的幻想,那麼我以後,就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后了。” 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我撫著他的面頰,輕聲道:“你不可能一輩子都住在坤寧宮,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對她們置之不理的,不是麼?”在御史上諫,權貴聲討的情形下,他還能為我“守身”多久呢? 他深深的看著我,忽然吻上我的唇,沿著頸子向下,挑開我的衣襟,就在我做好準備接受他的熱情之時,他卻停下了動作,他將臉埋進我的頸側,緊緊的、緊緊的抱住我,幾乎讓我窒息,“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皇后,就好了。” “是啊,那樣就好了”我隨著他輕喃,如果他不是皇帝,或許我們此時正在浪跡天涯,笑傲江湖,如果我不是皇后,或許就可以不理眾人對他的看法,安心的做一個寵妃便好,哪用得著管什麼御史上奏,什麼滿蒙之爭! 我手腳並用地纏住他,“今晚不要走!” 他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貫穿我,動作毫不溫柔,“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我熱切的回應著他,主動送上我的雙唇,我們的吻,第一次這麼狂野而酸澀。 外面的天還沒亮,宮中平靜得一如往昔,只是有些事情,已經悄悄的改變了,隨著他的離去,身邊的溫度漸漸下降,一顆水珠終於還是忍不住從我眼中滑落,我投降了,我向現實妥協了,我當初既然選擇了他,應該揹負這樣的結果,不是麼? 從那日後,宮中的風向似乎又亂了套了,皇上不再獨寵皇后一人,不再夜夜留宿坤寧宮,而隔三差五的便在乾清宮翻牌子,兩名貴妃自不用說,宮中有名份的幾乎都被順治召了個遍,就算不如侍寢,也會哪去共同用膳,一時間後宮中又有些生機盎然的跡象,宮妃們像是剛過了冬的植物,都開始漸漸復甦了。 出人意料的,順治召見最多的不是烏雲珠,而是宛如,這或許跟宛如在詛咒事件中的表現有關,讓人知道她不僅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