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笑嘻嘻地道:“主子病的時候,奴才的確是下不來炕,後來主子‘重病’的時候,師傅幫著奴才打通了經脈,奴才那幾日骨頭都快散了,這才耽誤了。”
“打通經脈?”我一聽來了興趣,“任督二脈嗎?”
來喜一臉得色的點點頭道:“奴才入門得晚,本不能再成什麼大器了,但師傅說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脈,奴才成為高手便指日可待!”
“切!”我不屑地道:“你早就是高手了,桌球高手,推理高手,打探高手,還是馬屁高手呢。”
來喜臉上一紅,道:“主子不要取笑奴才了。”
我笑道:“那你的兩個脈是怎麼打通的?是不是你師傅頭頂對著頭頂給你傳功了?”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連續劇,傳功時那種“無敵”的姿態讓我至今不能忘記。
來喜搖搖頭,一臉疑惑地問:“主子,傳功為什麼要用那麼怪異的姿勢?是什麼絕世武功?”
我打了個哈哈道:“快說,怎麼給你通的脈。”
“哦,”來喜說道:“師傅說只憑他一人之力是不成的,得再找一個功力與他相近之人,一人疏通奴才體內閉塞的經脈,一人以內力將奴才的穴道衝開。”
“找的誰?啊難道是”我有些訝異。
“主子想得沒錯,正是追星大人。”說到追星,來喜一臉的崇拜。
我奇道:“追星破壞了張德海的任務,張德海怎麼還會找他?他們不是對頭嗎?”
來喜笑道:“奴才也是這麼問師傅的,師傅說公是公,私是私,他與追星大人還是有一點交情的。”
我真是有點佩服他們兩個這種“公私分明”的精神,對來喜笑道:“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是個高手了?”
來喜抓了抓腦袋說:“奴才才剛剛入門呢,不過主子放心,奴才一定苦練功夫,爭取早日回來伺候主子。”
“嗯,”我拍拍他的肩膀:“努力!”
來喜用力地點了點頭,又一臉憂色地道:“主子,馬上就是中秋節了,您有沒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想了想道:“不是你說的嗎?獲勝於不爭。”
來喜皺著眉道:“那時是主子出不了坤寧宮,想爭也爭不了,現在主子既然自由了,自然得拿出雷霆手段,讓那些個主子娘娘們都知道您的厲害。”
聽著來喜的話我笑著搖搖頭道:“不,這次我是真的要‘不爭’。”看著來喜不解的樣子,我說道:“我是皇后,現在秀女剛剛入宮,個個為爭寵耗盡心思,如果我也跟著‘爭’,只會讓人覺得我沒有皇后的風度,淪為他人的笑柄。”
來喜有一點明瞭地道:“難怪,皇上近兩個月沒去鹹福宮了,換做是以往,佟妃娘娘恐怕要急瘋了,但現在卻沒有一點動靜,這也是在顯示她的風度了?”
我輕聲道:“這是自然,她大權在握,自比皇后,怎能不自重身份,又能隔岸觀火,如果這些秀女們不鬥得元氣大傷,佟妃又怎能坐收漁人之利呢?”
來喜問道:“那主子有什麼打算?難道就一直等下去?”
我伸了伸腰,充滿信心地道:“我沒有等,我在賭,如果我賭贏了,不爭,就是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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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訊息一向傳得很快,早上才解的禁令,時剛過午,淑惠妃就來給我請安了,不過我卻沒有見她,仍是稱病。同時我讓又襲人找來李太醫,告訴他我的“病”快好了,讓他記載到我的病歷之中。
又過了兩天,李曉白的病歷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皇后的身體已經康復,他也不再前來坤寧宮給我複診,但我仍然每日足不出戶,謝絕一切訪客,說來真是慚愧,我的訪客只有一人,就是淑惠妃,可能我這個妹妹是真的關心我,其他人?大概已經忘記了坤寧宮裡還有一位皇后吧。
轉天便到了八月十四,夜色深沉,宮門也已上鎖,我哈欠連天地坐在屋裡,努力支撐著我越來越重的眼皮,“哈”越打哈欠越困。
襲人也是一臉倦意地站在我身邊道:“要不主子先眯一會。”
“不行!”我立刻站起身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我要是睡了,明天哪還能一臉病容啊?”
明天是八月十五,所有的人都要去慈寧宮陪太后過中秋佳節,我剛剛痊癒,又怎麼可能臉色紅潤地跑去給太后請安,所以我做了這個痛苦的決定,熬夜!
“哈”又打一個。
“哈”原來打哈欠是會傳染的,襲人終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