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晃去。當我氣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她給我的卻是張嬉笑的臉,全然不是有急事的樣子。舉起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說蔡小菜把你嚇得快抽筋了吧。
“你到底搞什麼鬼啊,深更半夜的提個包出來,要拉我去搶劫?”
“搶你個頭,我是要你送我去火車站。我得趕回老家去。”
“這麼晚了回去?想你媽了?別告訴我你還沒斷奶!”
“快走,別羅索。是我媽媽的姑媽快不行了,我爸叫我趕回去。”
我哦了一聲,然後開始轉動腦子想她媽媽的姑媽她應該叫什麼,一直想啊想啊,於是就忘了去想,這麼個親戚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地跑回去見最後一面嗎?不知道是我蠢,還是信海欣掩飾的本領實在了得,反正在這個深夜,我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送別。由於晚上沒有公車,我們花15分鐘走出進學校的那條小馬路,在大馬路上才攔到計程車。
信海欣說凌晨一點半有趟去她們那的火車,她就坐那趟。她在候車室外面那個夜間臨時售票點買好票,離上車時間就不多了,我們趕緊進站。
上車後,幫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再幫她把行李一二三四地搭在行李架上,我準備下車。這個時候兩邊都還有很多湧上來,走過來走過去,想挪動一下都難。信海欣卻還不肯坐下,站在我身邊,說我把我送到門口。拗不過她,只好由了她。
我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手還扯著我的衣服,生怕我一溜煙就跑了似的。也不知道她跟我說話沒有,當時車上鬧哄哄的,就算她說了,我也不一這能聽見。等我們走到門口,該上的人也都上了'奇·書·網…整。理'提。供',我回頭看她,她也正看我,而且是一副想打我主意的眼神。
“蔡小菜,你抱一下我吧。”
“為什麼?”
“反正這裡沒熟人。”
“沒熟人就要抱啊,還有天理沒天理?”
“不抱算了,我都這麼不要臉了。”
“臉還是要的,那麼大張臉,丟了可惜。”
“蔡小菜你到底抱不抱?”
“我不知道怎麼抱。”
“就像電視裡那樣”
“可是我好久沒看過電視了。”
“算了算了,太丟人了。”
“要不你轉過身去,不要看著我,這樣我可能就有色膽了。”
“好!”
,和高老頭兩個人翻來倒去折騰了個把小時,最終還是沒租成,因為書店裡好像每本武俠小說我們都能倒背如流了。高老頭不甘心,說來了不租本書回去,太不划算了。於是我們開始在武俠小說之外的書架上翻找,很快兩個達成共識,搬了套《海蒂性學報告》回去。
晚上我和高老頭便窩在床上看這書。高老頭是強化訓練,而我還只是啟蒙,所以我看得比他慢許多。寢室裡的兄弟進門後的問候千篇一律:小菜,貓在寢室裡幹什麼呢?我說看書,等盛可以的電話。一般的人只是問問,並不是真的要關心我在寢室裡幹什麼,更不會關心我看的是什麼書。
偏偏粟雷那小子神經兮兮地把書搶了過去,然後暴笑道:“小菜哥你不會吧,見盛可以之前還是研讀這種書嗎?我跟你說,那種事是無師自通的,根本用不著學。”
我對他揮了揮拳頭說:“學你奶奶的兩塊,我又不是為了見盛可以才看這書的。”
他用腳跺了跺地板,再朝我笑,說:“小菜哥,算算看,此地無銀幾百塊啊?”
這時高老頭說話了:“小菜要不你站起來給他看看,連處級幹部看了都沒反應,說明書非常健康,是吧?”
我說:“高老頭你別想害我,有反應說明書不健康,沒反應說明我有問題,那不成了有反應沒反應都不行?”
開著玩笑,大家鬧了會,很快到了晚上9 點。盛可以怎麼還不找我呢?不會又放我鴿子吧?正納悶,並準備咒盛可以幾句,電話響了。我呼啦一聲衝過去,接起來,剛餵了一句話,那邊卻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電話結束通話了。把聽筒擱下,著著等了五分鐘左右,眼睛都快把電話機盯得起火,鈴聲也沒再響起。慘遭調戲,心裡不鬱悶那我肯定有病。為了證明自己沒病,所以我大發了一通牢騷。
悻悻坐回床頭進行紙上談兵式的性啟蒙,正進入狀態,電話不合時宜地再響,我嘴裡嘀咕著說他奶奶的這電話太不人道了,但還是去接了,依然希望是盛可以。
“餵你好,找我還是找誰?”
每天晚上都在做惡夢(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