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可是我哥要別人寄兩本筆記本幹什麼呢?當真是吃飽了撐著啊!”
“煩煩煩,煩死我了,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著。”
“睡不著跟我去睡。”
新的一年(4 )
“是真的,蔡小菜,你還”蔡小菜你要死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當然已經沒了心情開玩笑,就算說了玩笑話也是因為習慣了脫口而出罷了。聯想到上個學期莫明其妙收到的那6000塊錢,我突然無比肯定地認為,在蔡小財死這事的背後,隱藏著另一個人。我仔細看了包裹上的郵戳,那個人就在省城,在離我哥學校不是很遠的地方,但地址寫的是H 大。的信,他說他覺得你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他說他說我跟你在一起,他說他你等我等到畢業,你答應了。到底有這回事沒這回事?“
“有啊,當然有,只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告訴你嘛。”
“難得你有時候還能矜持幾下子哦。”
“蔡小菜你過獎啦,嘿嘿。那你說我們能不能修成正果啊?”
“怎麼修?”
“我也不知道怎麼修,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對我沒一點感覺。”
“什麼感覺?”
“你愛我嗎?”
“好像不愛!”
我話剛落音,信海欣就站了起來。其實我以前也這麼坦白過,只是可能這次坦白時語氣正規了些,這刺傷了她。她是低著頭跑開的,頭髮半掩著臉。有種疼痛,已經不需要表情來表達,我想我是能感覺得到的。我在後面叫她的名字,但並沒有追上去。我的腳步是沉的,沉得邁不開。
坦白就是去掉一些偽裝,好比刀離開鞘。坦白沒有錯,只是有時候,坦白就是傷害。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判斷到底愛不愛一個人,我一般採用比較原始的標準。比如,跟信海欣在一起,我連親她一口的想法都沒有,於是就覺得是不愛她的。
說信海欣像根橡皮筋,一點也不為過,而且是效能非常好的那種。按她的說話,傷心過後,洗把臉就沒事了。上課的時候,她依然喜歡跟我同桌,喜歡在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