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有點拖拉,人到得差不多了,我們才不緊不慢地出現,極不情願的樣子。
老遠就聽見信海欣氣勢洶洶地在叫喚:“蔡小菜,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啊?敢讓大部隊等小分隊!”
高老頭的臉馬上一沉,快要低到褲襠裡去。他心眼兒不舒服合情合理。想想也是,信海欣指責的是我們倆,叫出來的卻偏偏只我一個人的名字。'奇/書/網…整。理'…提=。供'高老頭有充分的理由吃點小醋併產生輕微的心肌梗塞。
去歌廳的路上,習慣對我拉拉扯扯的信海欣走在我旁邊,左一句蔡小菜右一句蔡小菜,顛來倒去地跟我說女生宿舍的趣事,眉飛色舞,好在沒唾沫直飛。我最怕什麼唾沫星子了,可現在大學裡那些老夫子好像流行這個,所以前三排正常情況下是沒人敢坐的,除非戴上頭盔面罩。
為了給高老頭留點情面,我有意放慢步子落到大部隊後面。可高老頭這傢伙怪不懂得保護自己,隔三差五又回過頭來,叫一句:“小菜你幹嗎呢你,快點啊!”
我沒做賊,可也心虛,覺得怪對不住高老頭。這種狀況可能跟還是處男就腎虧有異曲同工之妙。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刻意在躲著信海欣,但不好意思做得太過分,畢竟信海欣這妞只是喜歡纏我而已,並沒有明確表白過啥,說她想泡我,也僅僅是疑似。
包廂裡燈光曖昧,卻好像沒人混水摸魚。一來是我們學機械的,魚本來就少,質量也不高,男生沒啥興趣;二來嘛,都是同班同學,太熟悉了,佔便宜吃豆腐總不那麼好意思。
信海欣緊挨著我坐下,沒點淑女樣,對我左拍右擊,把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拋進了下水道。
這天晚上大家玩得還算盡興,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兩霸”。
第一個是麥霸,高老頭估計是覺得出了20塊就要把這錢狠狠地K 回來,理不饒人地長時間掌握麥克風不肯放下。這傢伙五音不全,普通話比我的英語水平還臭,別人能聽懂的就幾句罵人的話。唱歌方面,除了嚇人也就沒了別的特長。
第二個是波霸,就是我們的女班長盛可以。這妞不喜歡唱歌,但喜歡跳舞,擺首弄姿的能耐還有那麼點。高老頭拿著麥克風乾嚎的時候,她一直在跳什麼亂七八糟的舞,無非就是想向大家傳遞這麼個訊號:我盛可以雖然臉蛋不出色,但身材還是魔鬼的。
大家暗地裡叫盛可以波霸,她自己並不知道,而且這個稱號對她來說完全是徒有虛名。她的胸不是真的大,只不過看上去大而已。也就是說,大家這麼叫她,憑的是目測而非手感。底細是信海欣神大二時裡神經給掀翻的,說盛可以那對算什麼,在班上6 個女生當中絕對排不上前5 名,挺起來憑的全是那一件件加厚胸罩。
我頭一回知道,用來隱藏秘密的胸罩原來本身還可以有秘密!在身體上弄虛作假,咱男生就規矩多了,幾乎沒人為了加強陽剛之氣而往內褲裡胡亂塞硬物。
本來包場是到11點,但因為有兩項內容,最後半個小時就沒人唱歌了。先是班長盛可以昂首挺胸地做了番期末考試動員,然後各課課代表對每科考試的座次進行了合理安排。
中心思想如下:依靠集體,以好帶差,互幫互助,為班爭光!
作為省裡的優秀班集體,我們講究的正是集體作戰。
大三一期快結束(3 )
這學期我有兩門課得跟信海欣搭檔,也就是說得跟著她混。考這兩門的時候,在考場上,她是地頭蛇,我是她的小羅羅。出了歌廳,我頭皮一硬,走到她身邊,圖謀改善和加強戰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