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說:“蔡小菜你要說對我沒感覺,直截了當點嘛,不要弄得這麼曲折。”
雖然信海欣像在開玩笑,雖然她總能做到嘻嘻哈哈,但我的心還是突然有些難過起來,很微略的那種難過,不是很強烈,就好像有股酸水往上冒的那種感覺。想起以前,她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掩飾對我的喜歡,從來不介意我的不解風情和同學的冷嘲熱諷,然而就是這樣一份難能可貴的堅持,後來她卻可以為了讓我開心些而把我推到盛可以身邊,再到因為怕我傷心而跟盛可以搞拳腳對抗
第二天晚上,盛可以約我見了面。聊的還是跟信海欣打架的事,她說她已經跟信海欣說過對不起了,現在再向我道個謙。我問她為什麼要向我道謙,她卻沉默了下來。我們漫無目的地走,然後就經過了九教前面的那條路。她提議進那個小亭子裡坐坐,我本不想去,可她已經搶先邁了步子,我再拒絕就顯得有點膽小怕事了。
其實這樣的選擇好像也有點萬不得已。我們已經在校園裡繞了好幾個圈了,能坐的地方早被別人佔領。不過一般的時候,九教的這個亭子會空著。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差不多,晚上的校園,顯得格外的熱鬧。除了大批戀愛公民,還有那些剛入校不久的新生,他們因為初來乍到,對每個角落似乎都充滿好奇,多半會在晚上結伴出來坐坐,談談再過一兩個學期他們自己都會不屑了的理想。他們都說,真正的理想只是用來談的,想想而已。
亭子裡的座位很短,兩個人坐會顯得擠,我跟盛可以是每人一邊,面對面地坐著。我面向九教,她則背對九教。剛在亭子裡坐下,我就想起上學期放假的那天,我和高老頭掃完教室看到的那個身影。準備直接問她那天晚上是不是來過九教,又怕太唐突,於是我絞盡腦汁才想出個比較妥當的辦法。
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聽說過九教的那些鬼故事沒有。”
盛可以好像沒有絲毫的怕意,莞爾一笑,說:“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女生也經常說的,不過熄燈之後就不敢說了。她們膽子小,像我,就不怕。”
“那你膽子是夠大的。上個學期放假後你好像還來過九教吧,那天我好像看見你了,你跑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