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患了相思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正常,正常。”
“蔡小菜!!”
“蔡小菜正在聽電話,你有什麼事請說話。”
“你再敢胡說八道,等我到了學校,非把你脖子掐成褲腰帶。”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我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好在有更大的煩惱,我的心思也就沒放在這些兒女情長上了。怎麼說,在信海欣這事上,是我自己無動於衷才抓不住這份感情的,要後悔也只能自怨自艾。當然,我也只是不舒服而已,後悔好像說不上。馬上就要開學了,學費還差了那麼一截,這才是我最應該發愁並且極度鬱悶所在。如果到時真想不出辦法了,就先欠著吧。現在大學裡欠學費可以欠得理直氣壯,一兩年不交都還可以懶下去。
大四的第一堂課,竟然又是上個學期教數控的陳老師。我還是走到教室門口,就被信海欣逮著,說是幫我佔了位置。話說得倒好聽,可她也太把我當白痴了,陳老師的課用得著她佔位置嗎?由於陳老師脾氣實在太好,大家要麼不去要麼慢吞吞得去,根本不存在把整個教室坐滿的可能。不過正好我也想問問她和高老頭的事情,也就隨了她,坐她旁邊去了。
剛把屁股擱在座位上,陳老師滿面春風地進來了。很滑稽地,教室裡竟然稀稀拉拉地響起了掌聲。這樣,陳老師臉上的春風就更多了,笑得跟什麼樣的,嘴裡說著謝謝,謝謝,同學們好。高老頭則夥同幾個喜歡搗蛋的同學,異口同聲地喊著首長好。
上陳老師的課,經過磨合之後,師生之間已經達成了一點的默契。而很多老師抱怨說現在的大學生太不像話,那是他們不跟我們配合,課自然要難上點。俗話說,付出就有回報嘛。你看陳老師肯付出,就能贏得掌聲和尊重,多牛啊!
上課鈴響了,教室裡比先前安靜了一點,陳老師就笑容可掬地開始了他的課。由於陳老師太好,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養成聽他課的習慣。但是這節課,我準備認真地聽一下。自從我哥蔡小財走了之後,我就打算什麼課都好好聽一下的,即使不能真聽進去,裝模作樣一下也好,至少感覺上對得住我哥一些。
我花了幾秒鐘時間,努力回想了一下小學時聽課那種全神貫注的樣子,再進行復原和模仿,要想返老還童把這種樣子展示給陳老師看看。我把頭抬得老高,卻怎麼也搞不出全神貫注的樣子,倒是好像在閉目養神。正有點有發呆,大腿處突然發出警報,傳來刺痛。我忍住沒叫哎喲,低頭就看見信海欣拿著個什麼東西在對我撮啊撮的。
“你幹什麼啊?手裡拿的什麼玩意?”
“針!”
“你拿針來上課,想搞什麼鬼?”
“蔡小菜你小聲點。你這也太明知故問了點吧,我拿針搞什麼鬼你不是都看見了。”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拿針扎你,你明明感覺到了,還裝傻。”
“那你為什麼要扎我?”
“我沒事做。”
“我靠,沒事就扎我,那你扎自己玩好了。”
“自己扎自己痛,我下不了手。”
“那你扎我,我也痛。靠!”
暑假期間(2 )
“扎你我下得了手!”
“拿無聊當有趣。去去去,去你的。我要聽課了,別吵,再吵我告你,非禮。”
“你想賊喊捉賊吧,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
“好,算你狠,改天我叫高老頭狠狠地折磨你。”
我故意左看右看地尋找高老頭的身影,想嚇嚇信海欣,沒想她完全不吃這套。我剛把頭抬起沒半分鐘,她再次對我狠下毒手,又用手裡的針紮了我大腿一下。我看得很清楚,那是縫衣服用的那種針,還拉著線頭。按她的解釋,針是她來上課的時候隔壁寢室的女生還她的,由於趕時間就沒放回去了,沒想在課堂上還真派上了用場。
“最後一下,不紮了,我只想叫你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我有要事準備跟你問你。”
“是不是想讓我替你對高老頭嚴加看管?”
“不是,說話注意點。我想問問你,你跟盛可以到底怎麼回事,她到現在還沒來學校,該不是出事了吧。上個學期的事你還記得吧,就是她跟你去見了白玲玲那天晚上,她在寢室裡又哭又鬧的,把我嚇壞了。你不知道,她還打自己耳光,罵自己什麼什麼,婊子吧。是不是別人不願意,你非要那個了?”
“我非要哪個了?我跟她打車回學校,給計程車費的時候我都沒有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