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持得住嗎?
我問信海欣:“高老頭追了你那麼久,現在掉頭就走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信海欣說:“什麼感覺不感覺,難道要我去哭啊!”
她開著玩笑,說得異常輕巧,可她心裡也該是有一點點不舒服的吧?或許感情就是這樣的,你根本不喜歡一個人,甚至討厭一個人對你死心塌地的追求,但當這個人不知覺間對你疏遠,那種曾經令你厭煩的追求戛然而止,你還是會有那麼些不習慣。
就好像房間裡有扇朝北的窗,在有風的時候,你會把窗關上,因為風很冷,會吹得你渾身發抖甚至睜不開眼睛。你總是被風吹動窗子的聲音煩躁不安,可突然有一天風停了,房間裡安靜了,你就算不感覺失去了什麼。
有些愛/ 就像風/ 沒有開始/ 就要結束/ 你在躲閃/ 風在付出/ 你若拒絕/風會痛哭/ 太多的表白找不到歸宿/ 太多的眼淚只是傾訴/ 你不是命中註定的那棵樹/ 風註定不能在這裡駐足/ 或許經年之後再想起/ 每個人都會明白/ 風是你的過往/ 你是風的路
週末去我哥學校(1 )
第三章週末去我哥學校,上車時力壓跟一同衝鋒陷陣的同學們,搶到最後剩下的那個位置,小有成就感,跟在食堂打飯目睹師傅把最大一塊肉勺到自己碗裡一樣高興。
售票員從前面一路賣票過來,我頭也不抬地遞上一塊錢,卻被告知一個女孩子幫我把票買了。用驚訝的目光掃射車內,只見盛可以呲牙咧嘴地在對我笑。她坐在我前排,靠右邊的位置,穿了件淺紅色外套,超級打眼,或許是我一心搶座位把她給忽視過了。
我們機械工程系,追溯到建校,一直以來都有恐龍集中營的美譽,我們這屆也不例外,盛可以算得上是個異數,90分的身材彌補了剛好及格的臉蛋,走在校園裡還是挺為我們系長臉的。追她的男生據說很多,甚至傳言有個傻里傻氣的低年級男生曾經為她絕食三天,但她始終堅持寧缺勿濫的立場,沒有戀愛。
我蔡小菜也是有愛美之心的,以前,也就是知道高老頭對信海欣窮追猛打的時候,我其實挺想盛可以躲過信海欣來泡我。要是她對我示好,說不定我會瞞著我哥跟她談談。我不能主動去泡她,那樣太對不住我哥了,但如果是她追我就比較容易說得過去些。可惜我準備了兩個星期時間等她對我放鉤,她卻按兵不動,於是對她的好感在大二之後就幾乎消失殆盡了。平生第一次等女生來泡就失敗,搞得我好不氣餒。
在公車上,由於距離比較遠,我跟盛可以僅僅限於眉目傳情,她對我笑笑,我也禮貌地對她笑笑。後來車在路上的另一所學校停過之後,湧上了很多人,我坐在位置上,目及處全是男生女生的下半身,就連笑都沒法對盛可以笑了,直到下車我們才重新接上頭。
“你去哪啊,蔡小菜。”
“去H 大看我哥。”
“啊,是H 大吧?我們同路。我去找個男朋友。”
“男朋友還要自己找?”
“是男性朋友啦!”
到了H 大,我和盛可以分頭行動。往我哥寢室那邊走,看見路上來來往往的美女真是不少,我挺同情和佩服我哥的。他跟我約定大學不談戀愛,太像一個不平等條約了。他在美女堆裡潔身自好多不容易啊!連我都有女生泡,我就不信他蔡小財長那麼帥氣會不面臨誘惑。
我考上大學那年,高溫天氣史無前例,除了溫度高得嚇人,還有另外一個特徵,可以用時下男人之間作為攀比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持續時間長!
開學時,蔡小財在火車站接了我,陪我到學校報道,指著路邊那些勾肩搭背的高年級男女,以一種見過大世面的語氣,居高臨下地對我說,小菜,你看看別人談戀愛多累啊,滿頭是汗了還必須摟摟抱抱,不摟著女孩子就會生氣。聽他這麼說,我偷偷地笑,心想你蔡小財也太把我當小孩了吧。可他卻說得很認真。
那天中午,辦完手續後跟他到門口的小餐館吃盒飯,看見旁邊商店裡有個男生正掏錢給自己的女朋友買冰淇淋,蔡小財便又借題發揮說,小菜你看談朋友多花錢啊,一個冰淇淋,好一點的要好幾塊,用來在食堂打小菜都可以打幾大盆了。吃完飯他就提議跟我拉勾約定,兩兄弟大學裡絕對不準談戀愛。我說你蔡小財能做到的事我有什麼做不到的啊,於是就很不服氣地伸出了右手的小手指。
那時候的蔡小財意氣煥發,一心想靠自己掙錢唸完大學,再考個研究生玩玩;那時候的蔡小菜,也就是我,傻不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