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靈璧還得將援軍的糧草都準備上。”
“嗯,靈璧城小,三十萬大軍根本無法在城內安置,所以潘安有二十萬大軍是駐紮在城外大營的,他們的糧草應該也在那裡。而且他來得夠快,糧草肯定沒有帶足,需要從附近城鎮調配供給,要是咱們夜襲他的大營,燒了他的糧草,再斷了他的糧道,你說他會不會出來?”
朱高熾眨眨眼,直接起身拍拍屁股抬腳就跑:“試試就知道啦,這次孩兒有事做了。走,回去叫上高煦、沐昂先去探探地形。”
朱棣出手太慢,沒能抓朱他,只得邊吼邊跟上去:“腿不利索還能跑那麼快,你給老子慢點兒。”
於是,兩日後的深夜,朝廷軍駐紮在城南的大營突然竄起數米高的火焰。草料易燃,一著了火,趁著東風呼啦啦的直往兵士的營帳撲去。整座大營頓時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還在睡夢中的朝廷軍剛驚醒過來,就聽到帳外馬蹄陣陣,殺生震天,燕軍竟然在三更半夜前來偷襲!
不過,朱棣打仗一直不按牌理出牌,啥時候想到破敵之計,就啥時候開打,他才不管是白天還是半夜,能打勝仗最重要。朝廷軍已經在半夜吃了他無數次虧,可他們還不提高警惕,依然能夠吃得香,睡得著,心理素質那也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當他們聽到刀劍碰撞,喊殺聲一片的時候,慌忙起床迎敵,可武器還沒拿起來,人頭就已經先落了地,被燕軍殺得慘不忍睹。
靈璧守將賈嵩正在巡視城門,不料卻看到城南大營突然竄起火光,大叫“不好”,連滾帶爬跑向都督府,向潘安彙報。
潘安正在看著地圖計算援軍到達的時間,突然聽到賈嵩的呼叫,忙起身走出門外。
賈嵩氣喘吁吁跪倒在石階之上,臉上的表情快要哭出來:“潘,潘將軍,燕軍夜襲我軍大營,燒燬我軍糧草,二十萬大軍就要全軍覆沒啦!”
“什麼!”潘安一驚,忙轉身走回屋內,拿起自己的寶劍,說了聲“走”,急急忙忙帶兵出了城去。
朱棣知道他要從南門出城,早就安排了人馬在這裡等候。
潘安剛出城不不久,就被地面上不知何時騰起的繩索絆到馬腿,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還好他功夫不弱,凌空一個翻轉,穩穩落地。可腳尖兒才剛沾到地面,四面八方的利箭就緊隨而來。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四周不知有多少弓弩手在對準自己射擊。密密麻麻的利箭多如牛毛,鋪天蓋地。握劍的手臂突然一痛,扭過頭時,見上面已經插了一支箭羽。
右臂失力,舞劍的動作稍有停滯,自己的大腿上又中了一箭。
跟著他出城計程車兵見這陣仗,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賈嵩率先回過神來,以手中兵器狠狠朝馬臀上一抽,高喊著“保護將軍”第一個衝向了潘安。
箭雨停止,埋伏在四周的燕軍將士蜂擁而出,在靈璧南門之外展開一場血雨腥風的肉搏。
潘安咬牙將大腿和手臂上的利箭直接拔了出來,舉劍迎向朝自己而來的燕軍。劍氣森寒,劍光飛舞,所到之處竟無人可擋。
錦衣衛是朱元璋設立的間諜機構,裡面的每一個人都經過精挑細選,專門訓練,潘安的武功自然不在話下。可就在他以為可以突出重圍的時候,一柄長槍突然橫貫而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潘安驚惶後仰,險險躲過那致命一擊,退後數步,才看清楚剛才出槍之人的模樣。
沐昂一身銀盔銀甲,手持長槍,立於萬軍之中,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溫和笑容:“潘校尉,我們又見面了。”
潘安覺得他有些眼熟,半晌之後才想起來他就是三年前協助朱高熾從應天逃走,並竭力阻擋自己追趕他們的那個大內侍衛,沐昂。
“是你?”潘安因為跟他交過手,他知道沐昂的功夫不弱。之前自己和徐輝祖帶領數千將士圍追堵截,他跟馬三保竟然還能殺出重圍,逃出生天。若要單打獨鬥,他最多也就是跟他打個平手。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有傷在身。
“是我。上次沒機會跟你單獨切磋,今天還請潘校尉多多賜教。”沐昂說完眼神一凜,右臂甩出,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潘安的眉心直刺而去。
銀槍來勢兇猛,潘安握緊劍柄,連連後退,在那槍尖兒眼看就要刺到自己那一霎那才抬起手中長劍將槍頭擋開。
沐昂一擊未中,立刻收勢,緊接著再次出擊。
潘安也顧不得身上的箭傷,全力迎戰。
沐昂還記著三年前他逼迫朱高熾跳下懸崖,讓自己和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