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小混混,實在丟人而且,我真的想與你親近,你是我弟弟呀小時候那麼粉粉嫩嫩的一團,可現在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麼?又懶又能吃還嬌氣的很。”
桃花瑾三聽他說起以前種種,本是深深慚愧,但見他竟然當著這許多人這麼數落自己,狠狠的又拍蛇頭,“亂說,我才沒很懶很能吃呢騙子就騙子,幹嘛當結巴?”
巨蛇忽然笑了,從蛇喉嚨裡發出的笑,帶著噝噝的嘶啞,劃過人的心臟一樣,聽著不舒服,桃花瑾三再拍他一掌,“不許這麼麼笑。”
巨蛇委曲,哼哼呀呀的抱怨,“本君是天王蛇,只能這麼笑。”
“哼!”
“你不知道,那夜我黑闖呂豎皇宮,正趕上你在床上結結巴巴的呵,很有趣的。”說罷,又是噝噝的笑起來,一張蛇臉詭異的滲人。
一想到自己和齊夜風被他雙雙撞在床上,桃花瑾三不由滿臉通紅,難過又難堪
不容自己多想,一條蛇尾啪的甩過來,“死小鬼,不許想那個人。”
“滾,六出比你老實多了,還我的六出來!”桃花瑾三伸手去掐蛇的七寸,無奈蛇太粗,只能勉強握住一半蛇身。
巨蛇又詭異的噝噝的笑。
看著兩隻妖怪在床上“打架”室內一時寂靜無比。
天君冷冰冰面無表情(他的心思最難猜),梅君玉面微紅(忍笑忍的),黎撤黑臉賽過猛張飛(氣得)。
“咳,”沉寂中,梅斷魂斂住笑,緩緩咳嗽一聲。見大家都看向他,連床上的兩隻都停下了手,才接著說,“此事儘早為好,雖說有天君法力暫護住心脈,但冥君畢竟身受重傷,又在冬眠之期,無元丹護體,怕是早晚”
桃花瑾三急問,“早晚什麼?”
“最遲三個月,元神將散。”
桃花瑾三大驚,那不就是死了麼?
可死蛇卻在床上與自己談笑風生,不由氣惱,罵他,“笑個屁。”
巨蛇鬼魅的朝他拋個飛眼。
“徼滅他們就是。”天君手中擺弄著搖光無意丟在案上的那把大扇子,碧翠剔透的眼底無波無浪,語氣中卻有掩飾不住的王者霸氣,“本君在來之前,就已集聚天兵在南天門候旨”
“不行,”桃花瑾三嚇了一跳,急急阻止,“你再不承認,他也是你兒子。”
“這是我的事。”
“這也是我的事。”
“他的性命是我給的。”
“他的性命也是我給的。”
“”
桃花瑾三沒發現自己的語病,旁邊的巨蛇,卷著尾巴抽了抽嘴角。
兩人綠眸對粉眸——比瞪眼睛大小,顯然那人要敗下陣來,桃花瑾三的可是滴溜圓的桃花大眼!
所有人都閉了嘴。
他們第一次這麼大飽眼福,看兩個天王級的人物小孩子吵架。
桃花瑾三這樣,是天性。
天地逆轉都不會變色的天君,這樣,就實在
梅斷魂走開幾步,端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垂睫低首,姣好的面色藏在陰影裡,深沉難辨。
巨蛇卻拼盡最後氣力,猛的打個波浪,堵氣道:“無非是個死,也沒什麼稀罕。”
一句話,把萬丈鬥志的桃花瑾三打於無形。
桃花瑾三喃喃望著他,“不是的”
巨蛇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這個人對自己恁個的好,可桃花瑾三知道,自己總是有意無意在傷他,心中更是不忍,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了手,“我,我能救搖光。”
梅斷魂大急,抬起頭來低聲喝他:“你能怎麼救,還不把手放下。”
綠色的眸子冷冷睇過來,無波無瀾的等著他的下文。
桃花瑾三咽咽口水,輕輕放下巨蛇,赤足踏下床,走近那個讓他一直在害怕的人,“你遲遲沒有發兵,不就是希望我去修羅聖地,我去找阿世嗎?好你,收兵。”
那人冷冷瞟他一眼,“你也不是一無適處。”
“呵,多謝天君誇張!”桃花瑾三也冷笑,“以人換珠,雙贏的買賣!”
“我不同意你早就想去找他了,是不是?”床上的巨蛇猛睜開眼睛,神情中又是悲傷又是狂亂,“你從開始,就想著離開這裡,是不是?如果如果我不讓你去,你會怎麼樣?”
桃花瑾三苦笑,“不是我會怎麼樣,是你會怎麼樣!”
巨蛇倏然抬頭凝視著他,眼神深邃明淨,直直睇過來,一字一頓道:“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