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臉寞落的慢慢走回床去,“朕以為,他來了其實,他怎麼會來呢。”
“您說的是誰來了,陛下?”床上那位也不知羞,扭動著纖腰,伸手扶他的皇帝上了大龍床,十指如玉,烏髮如雲,眼角眉稍略帶冷傲如一枝獨秀的臘梅,確實是個尤物。
呃,這張男生女相的臉有些面熟象誰呢?桃花瑾三納悶的抓抓下巴,怎麼也揮不掉那種熟悉感。
“這個朕有時候尚弄不清楚,那個人是真還是夢,呵呵,或者,真是小時候一個比較記憶猶新的夢境吧。”精壯威武的皇帝,或者只在這時才會溫柔,他說著呢喃而懷舊的話語,又重新摟定懷中尤物,慢慢進入下一輪聲色俱全的□風暴之中。
顧不得許多,桃花瑾三四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急速飄出窗外。
掠過殿外迴廊時,卻見韓梓騏正靜靜立於一棵槐花樹下。
午夜的清風迴旋幽涼,樹枝搖曳,偶有槐花花雪紛落,飄落那人一肩,而那人玄衣襲襲,一如既往的穩定從容,蒼松翠柏般守衛在那裡,彷彿既然守上千年萬年,也不會改變。
大紅,也曾用同樣姿勢,同樣的神情,徹夜的守候過自己。
如今,青山依舊,幾度夕陽,只被守候的易了主,這讓桃花瑾三百感滋味在心頭,陪他默默站了一會兒,才飄然飛走。
本來嗜睡的一個人,這樣被折騰刺激了將近一夜,筋疲力盡不用說,睡到日上三杆則成了必然的事情。
竹寧殿裡,桃花瑾三把自己嚴嚴實實的悶在大被子裡,睡得那叫個深沉似海。
鳥籠裡已恢復鳥身的燕姬瞪著大床上鋪滿的烏黑頭髮,擔心的不得了——這大熱天的,這麼個睡法,豈不是要長痱子?
正想著,風風火火的腳步聲凌亂四起,由遠及近還沒等她出聲啼叫,三四個人已經劈里吧啦的闖進了寢室。
“人呢,”最頭前一位,氣勢洶洶的問。
竹寧殿執守小太監趕緊跑過來哈腰回道:“王爺還沒起呢,請三位王爺到廳裡稍等一下吧。”
“等?”那人抖抖袖子,“再等,就又讓他跑了今天見不到月滿,我們就不走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