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不說話,嘴角噙著一抹深意的笑一眼掃過裝的很差的項雲晚,能從她的眼裡看出她在聽見‘我們’兩個字後的悸動。不點破也不責備,沈翎只是一貫的姿態優雅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湊近唇邊輕酌一口,沒有要回應如玉的意思。
沈翎的沉默讓如玉的臉色有些掛不住,畢竟她話中的意思有一層是宣告主權的含義,沒有得到這個王府的主人的回應,尷尬的讓她臉色變了變。但畢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人,沒讓現場的尷尬氣氛活躍太久,也沒讓項雲晚歡喜多久便將還踢轉移,矛頭轉向她。
“聽說最近小晚姑娘身體不舒服,現在看看,臉色似乎是有些青,是不是最近不舒服沒說好?”
站在沈翎身後的項雲晚挑挑眉尾看向如玉一臉的擔憂,目光微微一側觀察著沈翎的面色態度,見他不冷不熱的繼續喝著茶,抿唇朝如玉點點頭作了個福。
“奴婢謝謝姑娘的關心,奴婢沒事,這陣子精神狀態不太好,過些天便沒事了。”
“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不要站著了,反正你我也不是陌生人,王爺更不是個會嚴厲冷酷之人,坐下來與我們一同說說話,心底的事兒說開了就不會這麼心煩了。”
如玉很‘賢良’的拍拍身側的桌面想要讓項雲晚坐下,原以為她會抓住機會想要靠近沈翎將他們隔開,誰知項雲晚的想法偏偏不似常人那般容易揣測。只見她退後一步低著頭不看他們,委屈的模樣像極了受盡惡婆婆欺壓的小媳婦。
她又在耍什麼花招?
如玉皺眉看著項雲晚無比委屈的神色,心底也慢慢的想著應對的辦法。
“讓你坐下便坐下吧,如玉也不是別人。”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沈翎終於語氣淡淡的開口,挑眉看看身後的項雲晚,心知肚明她的委屈全是假裝。
如玉看看沈翎又看看項雲晚,只是那丫頭演戲演上癮似的,就算是沈翎開口了也是沒有作用,她依舊是低著頭,但這次更加誇張的是柔弱的雙肩竟然顫抖了起來,還略帶著輕微的抽泣聲。
這下如玉有些傻眼了,看看沈翎再看向項雲晚,斂住表情,“小晚姑娘這是怎麼了?那不成是有人欺負姑娘?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姑娘可不能忍氣吞聲,王爺一定會替你尋得公道的。”
如玉的聲音悠悠的傳到項雲晚的耳邊,項雲晚越想心頭就越是堵得慌,不說話卻一直低著頭,不看沈翎也不看如玉。
沈翎斂下眼簾,挑眉看向對面的如玉,“你先回去,今晚晚膳我讓江辭送過去。”
如玉皺眉不甘的看著項雲晚再見目光哀怨的轉向沈翎,“王爺不是說好一起用晚膳的嘛?怎麼突然”
“嗚嗚”
像是專門與她作對似的,如玉的話還未說完就聽項雲晚的抽泣聲擴大了些,剛好不好的,沈翎寒著臉回頭,沒再看如玉一眼,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如玉心有不甘卻也不敢莽撞行事,心知肚明這是項雲晚設下的陷阱,才不會笨到往下跳。怨恨的瞪了一眼項雲晚,儘管這樣還是沒辦法發洩出心裡對她的怒氣,但如玉還是識相的站起身,咬著牙朝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的沈翎福福身子,轉身朝亭子出口石欄橋走去。
項雲晚,你給我等著!
直到如玉的身影已經到達石欄橋的另一端,像是算準時間似的,項雲晚的抽泣聲慢慢的停止,等到如玉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項雲晚一改方才的委屈抬頭朝沈翎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儘管眼眶是溼潤的。
“哈哈,被我騙了吧!”
沈翎不怒也不喜,目光凝視著項雲晚久久,久到她臉上的笑容都尷尬的僵在臉上,才將目光轉移到桌上放置的杯子上,揚手拿起茶壺往杯子裡倒上一杯,一改方才的淺酌仰頭一口喝盡,‘嘭’的一聲空杯子重重的回到桌面,揚起茶壺又是倒滿。如此反反覆覆,直到壺中的液體已經空蕩,沈翎這才放下茶壺跟杯子,深深的撥出氣體,目光悠悠的望著傾心湖的四月風光。
不似喝茶反倒像是在喝酒,項雲晚看著他倒滿舉杯飲盡的動作,有些心虛的往前一步走到他的身邊,鼻間這才聞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酒味兒,雖然不濃郁,但走近了卻還是嗆得她不禁輕咳了幾聲。
“你喝酒!”
不習慣酒味兒的項雲晚揚手躲過他手中的杯子湊近鼻間聞了聞,然後扁著嘴別開臉以手掌不斷的扇風,好讓酒味兒消散的快些。
“很奇怪嘛?”沈翎揚眉看看她,伸手正想要躲過她手上的酒杯便被她快一步的後退一步閃開。臉色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