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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已經是黑夜,空中的半月已經掛上樹梢,泛起對夜空的無盡思念。浩望整座都城,燭光點點似星,都城天空上方籠罩著的,是滿懷希望的心願,還是暴風雨之前的繁華?
隊伍才到城門,沈彝早就在城樓之上等候,著裝如此莊重嚴謹,不苟言笑的臉上像是被風沙洗滌而過,留下的只是莊嚴慎重,渾身散發的氣勢挺拔傲然,不再是親和那個項雲晚所認識的沈彝。
透著車窗,項雲晚看著沈彝由城門內策馬而去。風度翩翩器宇軒昂,胯下的坐騎棕色寶馬氣勢雄厚不凡,與沈彝今日的軍裝相襯,好似以為凱旋而歸的將軍。
看著他那張已不見微笑的俊臉,項雲晚的心一緊,嚴肅冷峻的好似軍營裡的教官,征戰沙場無數的將士。她不過是離開都城短短的一個月,為何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了似的。
眼簾低垂,項雲晚坐回位置上,抬頭看看身邊的小暖,目光不經意的瞥見小暖右手邊的如玉,對上她退縮了一下的目光,不禁為她對自己的忌諱感到好笑。
不過這樣倒好,經歷過中午的那件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清高自傲!
項雲晚挑眉別開臉,不去看如玉防她如瘟疫的目光,低頭輕嘆一聲,然後再將目光望向車窗外,剛好看見沈翎姿態優雅的從馬車上下來,還有不知何時已經躍下馬的沈彝,在沈翎下來之後朝他輯手彎腰鞠了一個躬,然後跟在沈翎的後方往她們這邊走。
“姑娘放心好了,你的準丈夫已經來接你了,你可以逃離這個快讓你窒息的空間咧!”
項雲晚朝縮在最右邊的如玉綻放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斂下笑容別開臉,心裡不是滋味。
小暖看看睜大雙眼看著項雲晚的如玉,伸手推推項雲晚的手肘示意她收斂一點,畢竟已經到了都城,而且如玉又是以北煌後裔的身份而來的,她對東翵的重要比她們想的還要重。
項雲晚沒好氣的扭扭身體,板著臉看向窗外,同一時間,馬車前邊的布簾被人掀開。不用想也知道是沈翎跟沈彝,項雲晚也懶得理,目光掃過最前方的沈翎那張嚴肅的臉上,最後落在他身後明顯的噙著淺笑的沈彝,抿唇忍笑的朝他輕揮手打招呼。
沈翎臉色一沉,目光掃過與弟弟揮手的女人,然後落在楚楚可憐的望著自己的如玉身上,朝她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如玉,下來,坐本王的馬車回王府。”
簡短的一句話卻像是如玉的救命丹藥,讓她楚楚可憐的臉上瞬間展露光芒,汪汪的淚眼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淚眼看了一旁抿唇微笑的項雲晚,如玉眼簾微微的眯了一下,然後再沈翎專注的目光之下出了車廂,朝他伸出纖纖玉手。
沈翎身後的沈翎見如玉擱在空中的手,輕咳兩聲別開臉,目光時不時的往項雲晚張望,換來項雲晚的一個冷眼。
感覺到項雲晚跟沈彝的目光交流,沈翎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揚手握住如玉的手將她抱下馬車,漠視車裡的項雲晚轉身,帶著如玉往前面馬車走去。
沈彝跟在沈翎的身後,置於身後的手朝項雲晚揮動一下,然後再次換上嚴肅的表情走到自己的坐騎前一躍而上,拉緊韁繩看著柔弱無骨似的如玉偎在沈翎的肩上被抱上馬車,然後坐在他身側的位置。
不敢恭維的扯扯唇,沈彝不贊同的別開臉,第一眼便不喜歡這個叫如玉的女人,同時也為自己的兄長哀嘆祈禱。
隊伍進了城,原本十幾人如今已經是四五十人,聲勢浩蕩,高調的往翎王府去。原以為夜深,都城的百姓已經安眠入睡,但是當隊伍進城沒多遠項雲晚便見十幾個百姓在揮手歡呼,隨著隊伍越來越往前,圍在道路兩邊的百姓越來越多,直到將路堵得水洩不通,走在最前邊的沈彝不得不讓手下的人開路,隊伍才得以繼續往前。
外面的喧鬧叫喊讓項雲晚為之震撼,掀開車窗上小布簾露出一條縫隙,項雲晚看著外面擁擠的百姓,各個高呼著‘王爺千歲’或是‘公主千歲’的口號,好似那對金童玉女是神仙下凡似的。
“哇,有沒有搞錯,這麼多人”
項雲晚詫異的驚呼一聲,皺著眉看著路邊聚集越來越多的百姓。官商富家老弱婦孺,甚至那些高大的年輕男子,也紛紛為沈翎的歸來而喝彩,讓項雲晚搖頭又搖頭。
“這就是北煌後裔對東翵國民深刻的烙印,每一次北煌後裔的出現都會掀動都城甚至整個東翵一個高大的浪潮。有人欣慰有人祈禱,也有人容易情緒失控,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容易出亂子,所以陛下派了彝王爺來保護北煌後裔的安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