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暖,小幻又上哪兒去了?”
項雲晚前腳才出自個兒的房門,抬眸間卻見小暖氣鼓鼓的在臺階下來回走,雙手插腰的氣勢像極了野蠻女友。沒什麼心情顧忌小暖一臉的惱怒,項雲晚端著茶盤走下臺階,皺著眉往外張望,卻不見小幻的身影。
“這丫頭,最近老是見不著她的身影。”
小暖氣呼呼的回頭,目光憤怒的看著項雲晚然後別開臉,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等心情平復些,才回頭看著她,道。
“我哪兒知道她到哪兒去了,晚姐姐不是不知道我跟她合不來。”
項雲晚識趣的撇撇嘴,知道自己問錯人了。這兩傢伙根本就是敵人來的,同是她底下的奴婢卻各懷心思,對待她,兩人就像是親姐妹,但若是碰到一起,不吵起來就是謝天謝地了,這不,小暖才到這兒當差兩個多月,她就沒見兩人和睦相處過一次。
疑惑的看著她氣鼓鼓的腮幫子,項雲晚不解的問,“誰又惹你生氣了?”
不提還好,項雲晚一提起此時就見小暖變臉極快,那氣鼓鼓的腮幫子洩了氣,臉上卻被憤怒取而代之,一副要將那人千刀萬剮的模樣。
“還說,除了那個可惡的傢伙還有誰?”
“可惡的傢伙?”江辭嘛?
“除了他還有誰!”
項雲晚挑挑眉,忍著笑看著小暖氣呼呼的臉,一點都不奇怪她生氣憤怒是因為江辭。說來也奇怪,一向有其主必有其手下,跟沈翎一樣冷漠的江辭卻對小暖很是特別。江辭每日都以逗小暖為樂,別人喜歡姑娘都是愛護有加捨不得讓她生氣,江大護衛倒好,沒得惹得小暖面紅耳赤不可,偏偏外人都能看出江辭的心,唯獨這個身在其中的小暖丫頭看不見,以為江辭對她有意見看不慣才會不斷的找她麻煩。
哎~,這一對歡喜冤家啊!
嘆口氣,項雲晚搖搖頭,朝小暖笑笑,“別惱了,等會兒王爺那兒可能有訪客,你先去煮些熱水準備準備。”
“嗯嗯。”
小暖點點頭,眨眨眼,卻在不經意之間瞧見項雲晚茶盤上盛滿棕色液體的碗後皺起眉頭,“最近王爺好像經常喝這種湯,王爺身體又沒什麼不對,為什麼要服用這種湯藥?”
“他哪兒是經常,根本就是每天都在喝,這是寬叔遣人送過來的,許是些補藥吧,看王爺身體不似五王爺他們強壯,給他補身子用的。”
項雲晚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半開玩笑似的朝一臉疑惑的小暖笑笑,“放心好了,王爺的身體很健康,這座靠山不會倒的啦。”
項雲晚的輕鬆玩笑卻沒有換來小暖的同等笑容,只見她勉強的笑笑,往後退開一步,讓道讓項雲晚離開。
“姐姐還是趕緊過去吧,王爺該找你了。”
項雲晚挑眉,沒有懷疑小暖的話。自從上次從月坊寺回來,沈翎對她的特別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僅寸步不離同吃同行,就連晚上,她也只能睡在他房裡的那張軟榻上。說到軟榻,項雲晚倒是想起了他的那頂專屬軟轎,忽的疑惑那日她在轎子上睡著後發生的事情。
甩甩頭不願去苦惱,項雲晚朝小暖笑笑,趕忙朝隔壁的院子走。沈翎的脾氣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若是等久了,免不了的又要被訓幾句。
果然!項雲晚前腳才踏進沈翎的房門就被一道冷漠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硬著頭皮上,項雲晚佯裝無事厚臉皮的朝正坐在桌前凝視她的沈翎甜甜一笑,將茶盤上那一碗氣味略苦的湯藥放在他身前的桌上。
“呵呵,王爺,您的湯藥”
“剛才上哪兒去了?”
項雲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翎霸道的打斷。臉皮練到快要刀槍不入的境界,項雲晚臉色不該,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到他的身後,揚手便體貼的在他僵硬的肩膀上左捏捏右捏捏,“奴婢不是到膳房那邊給王爺拿湯藥去了嘛!”
才怪,她趁機在屋裡吃了幾塊小幻特意為她留的桂花糕,可香了!
沈翎挑眉,沒有挑破她的謊話,寒著臉看著桌上那一晚棕色的湯藥,然後單手拿起,一口飲盡,只剩下沉澱在碗底的一些藥渣。
真爺們,就連喝湯藥也好不扭捏!
項雲晚差點沒有跳起來拍手叫好,看著沈翎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把那一整碗一看就不會好喝的湯藥喝進去,心裡暗暗的為他加分。
優雅的揚手,以白色的絹子擦去唇邊殘餘的藥漬,沈翎毫不猶豫的伸手將項雲晚貼在他肩上的手撥開,然後轉身抬頭,凝望著她有些錯愕的表情,扯扯嘴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