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
街道兩邊的店鋪都已經關門打烊,根本就沒有現代二十四小時的店,燈籠也已經被雨水打滅,大冷天的叫們肯定不會有人出來應,她該怎麼辦?難道她就這樣死在這個無人的街道了嘛?她就這麼死在東翵,回不去二十一世紀了嘛?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咬咬牙,目光堅定的看著前方,項雲晚雙手撐著地面,強制自己慢慢的站起腳,但凡事都未必會如願,只見她扶著膝蓋緩緩的站起身,最後卻還是因為雙腿無力的抖動而在此跌倒地上。
項雲晚絕望的垂下眼簾,淚水一點一滴的滑落,落在冰冷的地面,訴說著她的苦與痛。
就在項雲晚絕望的哭泣之時,一聲駕馬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此時的她已經渾身顫抖雙腳麻痺,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抬頭往聲音的發源處張望,看著一抹白色身影不斷的往自己飛梭而來。
還沒看清來人,項雲晚歡喜的揚著笑容,朝來人揮揮手,大叫著。
“喂,救命,救命啊”
白色身影猶如黑夜中的一道光,迅速而穩健。當白色身影越來越近,項雲晚終於看清馬上的人的真面目,不禁喜極而泣,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沈翎,你怎麼可以現在才來找我嗚嗚我都快死了”
白色身影‘籲’的一聲拉緊白色馬兒的韁繩在項雲晚的身邊停下,身影那代表性的銀白一躍而下馬,什麼也沒說,臉色依然是冷漠淡然,但那雙紅色的雙眸卻透著淡淡的邪氣。
“我好冷,我快要死了嘛?我站不起來了沈翎,你怎麼可以這樣”
項雲晚痛苦著,但所有抱怨跟指控在沈翎傾身上前打橫抱起她的那一霎那全都消散在風中,只能將臉深深的埋入他不算寬闊的胸膛,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絕望跟不安定下來。
沈翎因為她的小動作而擰了一下眉頭,抱著渾身發冷顫抖的項雲晚,將她橫坐在馬上,自己翻身躍上坐在馬鞍上,一手拉緊韁繩將馬兒掉頭一手將顫抖的她往自己的懷裡靠。
雙手本能的緊緊抱著他的腰,將臉頰貼近他的胸膛吸取著他身上冷清的氣味。不能思想不能顧忌身份,項雲晚只知道這一刻自己很需要他,僅此而已。
白馬疾快的往翎王府奔跑,沈翎不說話,項雲晚緊緊地抱著他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翎王府門口,等候在大門的眾人見沈翎歸來一擁而上,打破她們之間的若即若離。
“王爺”
“三哥!”
“晚姐姐”
為首的沈彝焦急著迎上前,在看見沈翎馬上的人兒後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到地上。思及兄長的潔癖跟冷酷,沈彝才想要上前接過馬上的項雲晚卻見沈翎抱著她穩穩的躍下,且面色冷的不想是往常的淡然。
“晚姐姐”
小幻推開人群擁上沈彝的身邊,看著沈翎懷中的項雲晚後驚訝的呆住了,不能再多做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彝抱著項雲晚越過自己的面前,然後步伐極快緊張的往冥心軒的方向去。
“江路,快點去請大夫。”
沈彝看著兄長離去的背影揚手朝身後的手下吩咐一聲,趕忙大步更上前去。他總覺得今晚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一路往冥心軒,沈翎面色凝重的低頭看了不停的發抖的項雲晚一眼,趕忙踢開自己臥房的門,顧不上其他便快步進入內室將渾身髒兮兮的她放在床上,並將屋裡的暖爐都移到床的附近,希望能給頭冒冷汗不斷顫抖的項雲晚帶來絲絲溫暖。
自己渾身溼透也顧不上,沈翎坐在床沿,發覺項雲晚雖雙眼睜著,目光卻茫然不清。沈翎顧不上其他,伸手想要替她解開斗篷的繫帶,誰知他的指尖才觸碰到繫帶卻被她緊緊地握住。
沈翎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她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然後慢慢的抬頭,對上她無助信任的雙眸,一顆心往下沉。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好冷”
像是溺水大海中遇上的一根浮木,項雲晚不願放開沈翎的手,彷彿只有他才能帶她離開這片大海,不讓她如此煎熬。
“沈翎你你會救我的對不對”
沈翎的眉頭擰了一下,沉默著從她虛弱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猶豫的將她斗篷的繫帶開啟,再伸手往她褻衣的繫帶去。
“三哥”
沈彝擔憂的聲音由臥房外響起,腳步聲又急又亂,讓正在替項雲晚寬衣的沈翎臉沉了一下。
“出去!”
冷聲制住沈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