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有何打算?”
“靜觀其變!尚皇不會與我為敵,因為只有我可以讓他繼續做他的尚皇,對於他,立廢之間全憑本王一句而已。”刀削似的臉龐揚起一絲譏笑。
“王爺英明!”
“國師大人,您真是太謙遜了。我兒在您那裡定是學到不少,今次賀蘭的局勢也已明朗,不知那潛逃的達賢王可曾找到?”
“已經近五年了,不曾有半點訊息,想來,那達賢王不是已經放棄王位,就是極其隱忍等待時機。總之,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
“賀蘭王可好?”
“他對小王爺言聽計從,賀蘭現在可聽王爺吩咐。”
“好!今日成效全仗國師大人協助,他日遠山若大事所成,定達成國師心願!”
“先謝王爺成全!”
西域摩耶順王府內,一身黑色長衫罩住一個異常高瘦的身軀,臉上黑色的布纏住口鼻,只留著一雙褐色的眼瞳在外,閃著精光。他面向許遠山,躬身施禮。
“國師大人!”
那黑衣人順聲音看去,“郡主,您好!”
許佩瑤臉色慘白,來到國師面前:“大人,您來很久了?”
“剛到而已。”看著許佩瑤的神情,褐色眼瞳微閃,“你受傷了?”
“是藍天欽所傷。”許佩瑤咬牙恨恨說道。竟為玲瓏那一句話,那個名義上的師傅竟對她下重手,重創她周身大穴,害得她使不出一絲功力,而且全身疼痛不已。
“地靈宮?你師傅?他向來與世無爭,怎會下此重手?”說罷,伸手點住她幾處要穴。
“因為一點小事忤逆了他。”許佩瑤避重就輕地說。
“我先為你醫治一下,只能緩解而已。”說著兩手快如閃電,幾十下點觸,許佩瑤竟真覺得好多了,至少不會那麼疼痛了。
“謝謝您,國師大人。”
“郡主!”國師微微皺了下眉,“郡主請不要離開順王府半步。”
“為什麼?”許佩瑤不解道。
“我在替你醫治之時,天眼突然一閃,出現一些場面,還請郡主多加註意,不要離開順王府。”
“是什麼?”
“佩瑤,你先下去,聽國師大人之話就行了。”許遠山打斷許佩瑤的問話。
看著許佩瑤漸漸走遠,許遠山才說:“請天師明示。”
“郡主會在王府外被凌遲,依閃現的時間來看,應該在初夏。”
“只有不離開王府才能解決嗎?”
“不離開也許會化解。”
“真會這樣嗎?”
“我的天眼從沒出錯。”天師頓了一下,“看看今次能否化解了。”
許遠山抬眼望向天空,也罷,大業為重,佩瑤,為父只有盡力了。
第三十九章、風景各不同
涼城,南風苑裡,司馬謹推著一個雕花的輪椅,輪椅上坐著沒有表情的韓雲聘。
“雲兒,今天你的氣色很好,不如我們到外面走走可好?”司馬謹溫婉地說著,然後輕輕推著她走出大門。
“雲兒,你看,又是一年春色,到處豔陽一片,你可覺得美嗎?”
“雲兒,你看,天空多藍?我最喜歡藍色,你呢?”
司馬謹俊臉上溢滿柔情,停在一座小橋旁,蹲下身子,手輕輕搭在韓雲聘的手上,含笑著說:“雲兒,不如我們休息一下,你說好嗎?”說罷,抬手輕拂她額前的秀髮,為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動作溫柔。
“郡王,郡主已經病了快三個月了,怎麼還不見好轉?”
“她也許不會好了。”韓仲儒仰著花白的頭說道。
“為什麼?您不關心嗎?”韓壽問道。
“本王曾經找過羅御醫看過,她的確傷得很重。”
“郡馬爺對郡主倒是情深意切。”
“那就好。”韓仲儒在袖中的手不覺攥成拳頭。
司馬謹推著韓雲聘走進房裡,把她輕輕抱上床,輕笑了一下:“郡主,你可喜歡我對你的情義?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夫君痴情於你,即便你終身不醒又能怎樣?就連你父王都不曾懷疑我,雲兒,娶妻如你真是我的福分吶!”說罷,為她蓋上錦被,轉身離去。
床上的韓雲聘眼如空洞,直直地望著屋頂,不曾眨一下眼睛。
“主上,郡王雖然沒有因郡主之事懷疑你,可是他握有南平的兵符,會給你嗎?”王赫南繃起清瘦的身子站在司馬謹身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