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個小兒恐嚇住,實在田箏冰冷的神情太駭人。
覺得很是沒面子,可是,張錢氏心中很篤定,那田箏說的不會有錯,她今日之舉實在莽撞,於是又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明兒就要上孃家提親,可是二突然死活不樂意,並說非田葉不娶,還要挾自己他會帶著田葉私奔到天涯海角去。
張錢氏一聽,那個火呀!渾身都是戾氣,她捨不得打兒子,只恨不能撕了田葉,都怪田葉長得一臉狐狸精樣,那麼小就會勾搭男人。於是她當即把房門鎖上,由著二郎在房裡折騰,張木匠攔都攔不住她。
匆匆趕來準備拿田葉出氣,沒想到氣沒解,反而把自己嚇了一回。
丈夫說她莽撞,與田家鬧翻一點好處也無,張錢氏可不愛聽了,沒想到吃了一番苦頭,這田家女兒小小年紀也太過厲害了。
張錢氏捂著胸口,心裡隱隱的還挺遺憾,把田葉許配給自家兒子還是不錯的,這田家已經是村子裡數得上的富戶人家。可惜了!為了孃家不得不斷了門好親事。
家裡兩個兒子,老大跟孃家的文惠侄女年齡差距太大,只能許給小兒子,不然一人娶田葉,一人娶侄女,多好的兩全齊美事兒?
等張錢氏灰頭土臉走了,田箏在外面站了一刻鐘,才走進屋裡。
一進門,發現周氏坐在堂屋中,把田箏嚇了一跳。
周氏坐著等了有一會兒了,見田箏進屋子,就直接問道:“去了外面那樣久,跟那張大娘說了什麼?”
田箏聽孃親的語氣,還有點懷疑她偷聽到了對話,不過想想不可能後,才敢鬆口氣道:“娘,你怎麼還不睡?”
周氏見閨女轉移話題,又覺得兩個女兒行為詭異,便道:“你倆姐妹近來是否有事瞞著我和你爹?”
田箏並不怕孃親,她答應過姐姐不讓孃親知曉,於是此刻就笑嘻嘻道:“娘,你問那樣多幹嘛,我就睡在房中熱,在門前樹下涼快了一陣而已。”
周氏狐疑的盯著田箏,田箏依然笑嘻嘻的揮著手,嘴裡喊道:“這天也太熱了,娘我再去打點水洗個澡。”
周氏無法,只得道:“別打井水,夜裡容易著涼,你去灶房裡燒點熱水兌換一下,知道嗎?”
“我曉得了。”田箏趕緊離開現場。
周氏卻對著閨女的背影若有所思。
田箏弄好水給在洗漱房洗澡時,還有些猶豫不告訴父母於這件事來說是否正確?可是,白天時姐姐懇求過,為了不讓田葉更難堪,她也只得答應了。
像張錢氏這種村婦,田箏相信並不需要多麼高超的計謀,只經過她這一番連恐帶嚇,那張錢氏一定不敢多嘴。
並且張錢氏還會約束張家人不敢往外傳。
想到張錢氏居然要來倒打一把,田箏就很不高興,雖然自己一直以來就不是個愛計較的人,但是人若犯到頭上來,她也不會讓人欺負。
希望對方能說道做到,且走著瞧吧。
張二郎順利定親,據跟去錢家的村民回來說,那定親宴擺得十分熱鬧。田箏聽完也只是笑笑了之。
田葉似乎已經走了出來,也不再強迫自己做事情了,舉止行為都如此,偶爾還會跟田箏打趣幾句。田箏思索了幾天,就跟田老三與周氏提議,自己和姐姐乾脆就到姥姥家玩幾天。
換個環境有助於調節情緒。
只是還沒準備啟程呢,田玉景從縣裡回來,他滿臉都是興奮之情,從剛下牛車,一直到吃完飯,嘴裡還說個不停。
總之,就是些水果鋪子開業後的事宜。
看來,弟弟真是樂在其中,田箏笑著問道:“阿景,咱們鋪子一日裡有多少盈利?你可算清楚了?”
田玉景把自己隨身帶的算盤抖得嘩啦啦響,還得瑟道:“箏箏姐,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手中的這個呀?”
一家人都被逗笑了。
最後,田玉景像是想起來正事,道:“孃親,姑姑說想接葉葉姐去縣裡住幾天呢,問你行不行?”
夏天鋪子裡的水果暢銷,田老三幾乎隔兩天就要往縣裡運一批貨,自從買了那頭黃牛後,黃牛生下了一公一畝兩頭牛仔。田老三特意打了牛車架,家裡現在想去鎮上,直接套了車就可以上路。
今次田玉景能回來,也是田老三趕了車接回來的。
田箏故意哼道:“姑姑可真偏心,怎麼就漏了我呀?”說完,就對周氏道:“娘,我也要跟著姐姐去姑姑家。”
周氏領會了田三妹的意思,自從上次說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