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教總壇極為隱秘,東方澤擅闖,若論教規的確該死。眼下眾怒難犯,要想平息暴亂,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招震懾住所有人!
蘇漓皺眉,沉目喝道:“住手!”
“聖女想包庇他們?”一人頓住動作,口中叫著聖女,語氣卻已毫無尊敬。
“她算什麼聖女!不過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你們誰要尊她當聖女?”一名穿著土灰色衣衫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憤然站出,用手指著她,大聲叫道:“我周越第一個不服!”
原來他是瓊遊分舵的舵主周越!這個頭,他真是出得恰到好處!蘇漓眸光倏地一冷,不等他話音落下,猛地一揮手,一道強勁掌風彷彿能劈天蓋地,去勢兇猛,直擊向那人胸口。
瓊遊舵主周遊不料她會突然出手,一時之間躲閃不及,只得抬手去接,“砰”地一聲,他整個人被震飛了出去!七尺男兒的身軀狠狠撞在大殿一側的牆壁上,發出一聲砰然巨響,驚得眾人身子一抖,只見他噗地一聲,噴出一大口血,跌倒地上。
眾人震驚抬頭,再看那堅硬的牆壁,竟生生被留下了一個大坑!
水殿之內,頃刻間鴉雀無聲,寂靜若死。
蘇漓緩緩走下高位,垂視著趴在她腳下的憤恨不已的男人,冷冷道:“素聞瓊遊舵主鐵腕御下,誰敢不聽命令便以重刑伺候,為此還處死過不少人!今日我也想試試,這種方法管用不管用!”
“你!你”周越瞪大眼睛,氣得說不出話。
蘇漓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上的白玉扳指,淡淡抬眼,冷冷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所過之處無人不心底驚顫,低下頭去,靜左使這般武功,此等手段,不得不服!
蘇漓厲聲叫道:“儀式已成,聖物在此,我已是教中聖女,誰敢不聽號令,即是以下犯上,當以教規處置!來人!”她高聲叫道。
四使即刻上前聽令。
蘇漓道:“瓊遊舵主觸犯教規,即日起降為普通教眾,新任舵主將擇日從瓊遊分舵挑選能者任之。妙使,此事由你負責,先將他壓下去聽候處置。”
“尊令。”挽心立即領命,吩咐人將周越拖了出去。
玄境長老心頭一寒,聖女對教內反抗之人出手果斷非常,毫不留情!而這外來三人,始終避而不談,顯然存了別樣的心思。當下皺眉問道:“聖女打算如何處置這三個人?”
東方澤目光仍然緊緊盯著蘇漓的雙眼,複雜難辨,似乎完全沒有半分對自身處境的擔憂。
蘇漓淡淡轉開眼去,沉聲吩咐道:“先關起來,容後再議。我累了,你們全都退下吧。”她語聲不容置疑。說完,徑自轉身去了聖女寢殿,沒再多看他一眼。
在這樣的以殺人為生的組織裡,該強硬的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而武力的鎮壓,往往就是最好的制勝法寶。
☆、第七章 殺了我,或者跟我走!
聖女的寢殿名為聖心殿,位於總壇的東北側,四周環境頗為清靜。教中總壇管事,是一名年輕男子,約莫二十來歲,相貌平庸,一眼望過去平淡至極。
“小人夏伏安,乃總壇管事,拜見聖女。”
蘇漓微微抬手示意,平靜道:“不必多禮。你在此當差多久了?”
“回聖女,小人出任管事已經十年有餘。”夏伏安低眉斂目,恭敬道,“此前教中沒有聖女,殿中雜事一慣由小人打理,聖女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人。”
蘇漓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自會喚你。”
“是。”夏伏安立刻躬身退下了。
挽心上前來輕聲道:“我已遵照小姐吩咐,將那三人分別關押,派了人看守。小姐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如何處置她也不知道。真的很頭痛,放也不能放,殺也不能殺!還不能關得太久,否則,兩位長老將今日之事稟報汴皇,難免質疑他的身份,萬一到時麻煩可就大了!蘇漓思前想後,還是及早把東方澤送出聖女教為妙!
“說來也怪,他心思一向細密,怎麼會毫無準備,就帶著兩個侍衛冒然衝進聖女教總壇,還這樣輕易被玄境制住?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完全不像他的行事風格!”項離摸著下巴,到現在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秦恆卻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上一次他夜探敵營,不比今天更危險?”
項離瞥眼看蘇漓,一雙桃花媚眼電光一閃,狀做思考道:“難道愛情真的能讓人失去理智,把一個冷靜理智的男人變成一個瘋子?!”
蘇漓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