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加在臣妾頭上?!”
皇帝眉心緊皺,眼中遲疑之色一閃而過。
好一個顧沅桐,不愧是六宮之主,心思狡詐,應變更快!
蘇漓暗暗皺眉,與東方澤對望一眼,心下均是一沉,證據分明已在眼前,難道還不能將她定罪?!
半晌,皇后見蘇漓與東方澤均不做聲,內心的驚懼不禁又消弭了大半,她緩緩踱步到二人面前,昂起頭傲然睨視,眼中的怨毒之色,分明就要在今日與二人決一死戰!
東方澤俊臉陰沉,冷冷地看著皇后。
蘇漓一言不發,心底卻在飛快地動著心思,冰露無色,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它顯出顏色?她忽地靈光一動,眼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一直在旁看戲的陽璇。
陽璇美眸一轉,立即察覺到蘇漓若有所思的目光,還未等她開口,忽然緩緩一笑道:“冰露這東西,雖然是無色,可也不是沒有辦法讓它顯形的”
皇后的臉,驀然變色。
“你有辦法?”東方澤沉聲道。
陽璇笑靨如花,走到蘇漓身旁,看了看手中那一小塊如意錦的布料,朗聲道:“這塊布料上到底有沒有冰露的成分,本公主現在也不確定,但是本公主有一種藥,與冰露結合之後,就會顯現出它的特性。”
“現在就當做個驗證,若是這上面真得有染有冰露的成分,布料就會顯現出暗紅色,若是沒有,就不會變色。”說完,陽璇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小瓷瓶,拔出瓶塞,向那布料上輕點了幾滴藥液。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屏息,萬分緊張地盯著她掌中那塊小小的布料。彷彿過了許久,又似乎只在一瞬間,那塊如意錦的布料,漸漸地,變作了清晰的暗紅色!
皇后臉上血色盡失,不由噔噔連連後退幾步!跌坐在地。
東方濯本已呆住,見母后跌倒,飛身而至,急忙將她扶在自己懷中,怒視陽璇叫道:“你手中的藥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如何作準?”
陽璇臉色一沉,冷笑道:“靜安王,此事要想證明真假極為簡單,宮中定然還有冰露一味香料,找來一試便知!”
她斬釘截鐵的駁斥,頓時叫東方濯啞口無言,陽璇與皇后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平白冤枉,她肯如此公開作證,必定是胸有成竹。他心急如焚,一時之間卻也無可奈何。
“父皇!”東方澤臉色沉冷,立即上前道:“如今證據確鑿,顧沅桐即是害兒臣母妃之人,還請父皇下旨將她捉拿歸案!”
皇帝緩緩步下御座,徑直走到皇后跟前,陰沉道:“顧沅桐,朕真是信錯了你!”話音未落,他忽然飛起一腳,直朝皇后心窩踹去!
東方濯大驚失色,匆忙之間他猛地將皇后撲倒在地,還沒來得及再起身,那一腳正狠狠踹在他後心上!喉頭立時湧上一股腥甜之氣,唇邊緩緩流下嫣紅的鮮血。
皇后尖聲叫道:“濯兒!濯兒!”眼見東方濯蒼白的臉色,心痛萬分,猛地回頭,“東方拓!你還是不是人!竟然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她怒極失態之下,居然直呼皇帝其名。
皇帝眼中戾氣一閃,陰鷙道:“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這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是!你早就看我們母子不順眼!”事已至此,皇后也無所顧忌,她噌地坐直身子,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恨聲道:“在你心裡,何嘗有我與濯兒半分的位置,別說你愛粱芷柔那賤人,你誰都不愛,誰都不愛!你最愛的只有你自己——!”
失去理智的皇后,身上再找不到半分端莊優雅,此刻的她,看上去比雲妃更像一個瘋子。
素日支援皇后一黨的官員們,站在殿上,垂首不語,不用抬頭都能感到皇帝沖天的怒火,這會兒誰衝上去幫腔誰就鐵定是炮灰!
皇帝眼底厲色越發濃重,他冷笑著點頭,叫道:“來人!削去顧沅桐皇后之名,即刻打入暗牢!”
東方濯大驚失色,急忙叫道:“父皇息怒!此事需要進一步查證之後方能定奪”
“住口!”皇帝怒道:“證據確鑿,還查什麼證?雲妃與田勇,人證物證俱在,顧沅桐罪無可恕,立刻押下去,交刑部處決!”
此話一出,顧沅桐臉上血色盡失,殿上眾人盡皆低下頭,驚懼莫名。母儀天下的皇后交刑部處決,顯然皇帝已經將她看作是罪大滔天的犯人對待!
東方濯的內心從未曾如此驚惶,眼見殿外侍衛已經上前來拿人,他顧不得觸犯龍威,站起身來大叫道:“誰敢動我母后?”
“靜安王!”一聲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