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能再有了!冷漠浮上蒼白的面頰,她平復心神,起身問道:“你怎麼來了?”
挽心垂首道:“挽心回府,聽沫香說小姐陪同黎瑤小姐,前來祭拜攝政王妃,一直未歸,便過來看看。”
蘇漓淡淡“嗯”了一聲,舉步欲向前走去,剛邁出腳,心頭驟然巨痛,竟然忍不住,唇角湧出一縷殷紅的鮮血。
挽心大驚,趕忙上前將蘇漓扶住,急切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胸口痛悶欲裂,眼前一陣昏黑,蘇漓緊緊抓住挽心的手臂,強忍片刻,方喘息道:“沒事,我我下午乘馬車過來的時候,在山道上出了意外,沒留神受了點傷。”
她說得輕巧,但看她臉色如此蒼白,分明受了嚴重的內傷,竟然還能撐到這個時候!挽心眉頭緊皺,二話不說,將蘇漓扶到地上坐穩,雙掌一翻,緊貼在她後心。
一陣暖流緩緩遊遍全身,奇異地撫平了她心頭的悶痛感。片刻之後,挽心額上微微見汗,覺察蘇漓氣息漸已平穩,方才收手。
蘇漓身子一鬆,倒入挽心懷中,喘息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沫香守在小院內一夜,心急如焚,繞著屋子轉了不知多少圈。天光微亮,蘇漓與挽心才悄悄回到府中,兩人趕忙扶她上床歇息,沫香仔細地替她擦了傷藥,生怕再留了疤。
蘇漓心神俱疲,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傍晚時分才醒過來,傷處仍在隱隱作痛。沫香見她醒了,不由欣喜萬分,忙伺候著蘇漓用飯。
蘇漓見挽心立在一旁,心事重重,淡淡道:“沫香,撤了吧。我想歇歇,挽心陪我說說話。”
沫香收拾了東西下去,挽心奉上茶來,沉默不語,蘇漓接過茶杯,頭也不抬地問道:“怎麼?莫非你沒話對我說?”
“咕咚”一聲,挽心竟然直直跪在地上,蘇漓吃了一驚,抬眼看她,發現挽心眼中隱有懊悔之色。
“當日是挽心大意,令小姐犯險,還請小姐責罰。”當時形勢所迫,挽心實在別無選擇,也未料到蘇漓會突然推開黎瑤,更想不到蘇漓輕易就認出了她!沒有猜忌和害怕,反而助她脫險,如今的蘇漓,當真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蘇漓目光微動,她倒是承認的爽快!“那天的事,錯不在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必放在心上。況且之前你已提醒過我,儘量遠離東方澤。”沉吟片刻,她緩緩又道:“這麼多年,你時刻守護,盡心照顧,我心裡很清楚。只是你的身份,令我很是意外。”
話,說的很客氣,然而她犀利的眼光,卻帶出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挽心嘆氣,“事到如今,挽心絕不敢再對小姐有半點隱瞞。”
蘇漓看著她,沒有說話,靜待下文。
挽心目光隱有哀傷,緩緩說起自己的身世:“我本是一名孤女,自幼流落街頭,無家可歸,十歲那年被一人收留。他待我極好,養育栽培我,只是十六歲時才知道,原來他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沉門門主!”
蘇漓不由心頭一跳,沉門?!那可是名滿天下的江湖第一組織!難怪當時蘇漓的髮釵中藏有沉門的迷藥,想來應該是挽心給蘇漓防身用的。
傳言沉門門主武功蓋世,神秘莫測,手段非常,專接暗殺任務為生,門下有四大金牌殺手,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王公貴族,只要你出得起銀子,就沒有沉門不敢動的人!江湖上一提沉門,幾乎人人色變。
蘇漓試探地問道:“那你後來成了殺手?”那沉門門主如此厲害,豈是省油燈,定是見挽心根骨俱佳,是個習武的好苗子,才會收養了她,待成年便可為自己賣命!
挽心點了點頭,沉聲道:“挽心便是沉門四大殺手之一。”
蘇漓登時一震,驚訝道:“難怪你身手如此厲害。如此說來,沉門之中豈不個個都是絕世高手?”
挽心皺眉思索道:“門中之人彼此間並不熟識,每次行動都由門主親自指派,任務結束後各自離開,其他的事我也不清楚。”
蘇漓輕輕點頭,思忖了下,好奇道:“以你這樣的能力,為何會甘心屈居相府做一個奴婢?”這個疑問的確在她心中盤恆已久,根據平日挽心的言行判斷,以前的蘇漓定不知情。
挽心眼光一黯,悽然笑道:“能力再強也有失手之時。當年挽心初出茅廬,任務失敗,若非二夫人出手相救,我早已命喪黃泉。”
“原來如此那你是為了報答我孃的恩情,才一直留在相府?”
“當日二夫人見我傷勢頗重,便與相爺謊稱說是孃家前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