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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彥陽道:“既然知道,還派你兒子去?你就不擔心?”
水向天笑道:“少年人總要有些歷練才能成長。”
“你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什麼修煉受傷的屁話!”火彥陽在看到水向天隨身攜帶坎晶時,便猜到他可能受了傷,但也不相信他這樣的高手竟然會因為修煉而受傷。
“我用了天心水鏡。”
火彥陽大大吃了一驚:“什麼?天心水鏡既耗法力又損真元,用處也不大,什麼東西值得你動用天心水鏡去看?”
“小薑糖太掛念她的家人,我只好用天心水鏡安安她的心。”水向天說得雲淡風輕,彷彿不過是隨手送了件小禮物給人一般地無關痛癢。
“這、這”火彥陽無語了,他一直知道水向天很在意風靜語,沒想到竟然在意到為了讓寧禹疆心情好些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火彥陽覺得他的做法太過,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怪,他向來不耐煩去揣摩別人的心思,也就懶得仔細去探究。
“你給老子安排個地方過一夜,老子明天見過小薑糖再走!”
“隨你!”水向天眼中泛起幾絲莫明神色,站起身召來侍從招待火彥陽,自己一個人返回寢殿休息。
風聆語卻已經等在寢殿,見了他就開口道:“你是故意受傷,好順理成章讓觴兒出戰的?為什麼?”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肯定,顯然心中早有定論。
水向天默然點頭。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誰都可以利用、誰都可以犧牲!觴兒實力是強,但是遇上成名數百年的魔君,勝算能有多少?萬一受傷你使用天心水鏡真元受損,小薑糖每天都在內疚。我知道你有你不得已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可不可以,顧及一下身邊人的感受?”風聆語失望道。
兩人相對無語,風聆語起身靜靜離去。
看著那與“她”有幾分相似的背影,水向天苦笑自語道:“其實我並不是做每件事都有那麼複雜的原因,只是似乎沒有人願意相信”
火彥陽離開水族之前,特地去見了寧禹疆一面,教了她不少法術還留下一句話——法術沒有很強之前,不要與妖魔族的人打照面。
寧禹疆問起緣故,火彥陽一臉嚴肅道:“你長得跟你娘太像了,老子怕魔主忍不住老牛吃嫩草,把你搶去做老婆!”
“為老不尊的壞叔叔!”寧禹疆指著火彥陽的鼻子罵道。
“老子才五百多歲,比你大一點點而已!哪裡老了!”火彥陽現在在對待年齡問題上,有一顆比女人更敏感的心。
“就算我現在一百歲,你也是我的五倍多!”
火彥陽覺得自己受傷害了:“你怎麼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像靜語”
寧禹疆難得對自己的那位母親產生興趣,問道:“我娘是什麼樣的人?”
“她有一顆最溫柔又最堅強的心,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聰明內斂,重感情”
寧禹疆看著火彥陽這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追憶過往的神情,本來就惹火的英俊臉孔變得更具魅力,忽然心中一動,這個火叔叔一副粗魯火爆的樣子,其實心裡愛著自己的那位孃親吧。
慢著!他一直強調要自己叫他“火哥哥”,會不會也是想老牛吃嫩草她又不是楊不悔,對大叔沒興趣,更加不想替孃親還情債。
嘖嘖,貌似自己的那位孃親情債還不止一筆,把她切成幾塊說不定還不夠還!
正在這時,水向天派人來請火彥陽,說土族那個少年醒來了。火彥陽正想和寧禹疆多相處一陣,拉了她就直往土雅曼的宮殿去。
土雅曼所居住的雅土園佔地頗大,道路都是用小小的鵝卵石砌成不同的花紋圖案,樸拙中透著精緻,園中以假山石為裝飾,要穿過院子走到中間的宮殿,就要迂迴地在院子裡左拐右轉,頗有曲徑通幽的韻致。
火彥陽對此的評價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一點點路非要讓人拐幾十個彎,毛病!”
帶路的侍女是土雅曼從土族帶來,平時聽多了客人誇獎院子的精巧設計,還是第一回聽到有人這樣無禮的,臉上的笑容一僵,心中罵了無數句“俗不可耐”,但對方畢竟是貴客,所以也只好氣在心裡。
寧禹疆掩嘴竊笑,火叔叔對土族的人似乎都有偏見,正好她對土族也沒什麼好感,嘿嘿。
那名土族少年住在雅土園東側的廂房中,他們兩人到時,水向天已經坐在房中,土雅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