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人處?”敬安帝才到昭明殿,周才人也急急跟著來了,現在回想起來,那鸞鳥似乎就是想向周才人處落下去,只是周才人身邊跟著的宮人咋咋呼呼,把周才人圍得緊緊的,鸞鳥最終也不曾過去。
“莫非你也要說,周才人腹中胎兒有祥瑞之兆?”齊峻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既然鸞鳥現,天下安,為何父皇身子反而不適起來?天子不適,天下何安?”
知白笑嘻嘻地搖了搖手指:“殿下,你心亂了。亂則不通,亂則不明啊。”
“亂則不通,亂則不明?”齊峻喃喃重複著這句話,看著知白捉狹的神色,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威脅,“不許再賣關子,快說!不然——不然本殿下不許你吃飯!”
“我好怕呀,要餓死啦——”知白頑皮地歪頭吐舌裝死,“貧道餓死了,不能說話。”
饒是齊峻滿腹心事,也忍不住嗤地笑了出來,就是這一笑的工夫,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知白從方才開始,一直都是彩鳥彩鳥地叫,從來沒有說過鸞鳥二字。
“那鸞鳥——不,那鳥,那鳥莫非——”並不是鸞鳥?
知白嗤嗤地笑了起來:“雖說聖主出則祥瑞見,也有個同聲相應同氣相求。鸞鳥出在女床山,其鳴聲合於五音之節,其形如雞,其色如翟,備具五彩,而以赤色為多,是南方火離之鳥。帝堯在位七十載,無日不在憂勤之中,兼是火星之精,所以感召鸞鳥下降。陛下——因福緣厚重兼有天運,故為天子,在世時四海安平,此乃運數,並非自己的功德。”敬安帝除了篤信佛道,對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