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手,“良娣要入宮我攔不得,難道一個小小宮婢也罰不得了?打!狠狠地打!”
外頭已經把文繡架在條凳上打起來了。誰都知道文繡是太子的貼身宮人,素來是有臉面的,如今太子妃說要打那不能不打,但打成什麼樣子卻是這些行刑的嬤嬤們說了算,於是板子高高掄起,聽起來打得啪啪作響,卻不用陰勁,不致傷了內裡。不過饒是如此,幾板子下去文繡也禁受不住,半真半假地一歪頭暈了過去。宮人們面面相覷,管事嬤嬤一邊叫人去回稟太子妃,一邊衝旁邊的小中人使了個眼色,那小中人便悄悄退出去,直奔觀星臺去了。
觀星臺內殿裡,齊峻放下筆,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臂。雖然不過是皮肉傷,但這麼懸著腕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地寫字,也委實有些累。知白也放下筆,把兩人抄好的幾卷經放在旁邊的托盤中,等著天黑後去焚化,一邊歪頭看看他:“殿下累了吧?歇一會兒再抄。”
齊峻覺得他才是面色有些蒼白:“我看累的是你,聽說你一天就要抄六個時辰?怎麼熬得住!”
知白嘆了口氣,環視屋中。別人看不見,他卻能看見這屋子裡到處都流動著一縷縷黑氣,都在注視著他們案頭上的經文:“枉死之魂魄太多,多抄些經文也能早日超度他們。”有句話他沒說出口,經文雖然可以超度亡魂,但此次大殺戮因齊峻而起,他要消解齊峻與這些亡魂之間的因果冤孽,還要另外耗費法力。這些日子,他從前自星鐵上吸收的靈力已然耗費得差不多了,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