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扭捏了半晌,忽然小小聲道:“長青哥,我我喜歡你!”
柳長青卻沒聽清,問道:“什麼?”
秋螢抬頭紅著臉道:“長青哥,我喜歡你!我跟你表白呢!”
柳長青笑意融融道:“後面一句不用解釋,我聽得出來。”
秋螢卻彆扭了起來,鬧道:“不行不行,不能是這麼個反應!”
柳長青笑著問道:“世進向你表白了?那你當時是什麼反應啊?”
秋螢愣,然後大叫:“長青哥,你太神了!你耳朵怎麼這麼長啊?你聽見了?”
柳長青道:“不用聽的,用想的。”
秋螢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我也沒想瞞著,嘿嘿,其實世進也不算表白吧,就是說長青哥要是不要我了,還有他在。”
柳長青將茶一飲而盡,笑得越發暢快,嘴裡卻一字一句地道:“你跟他說,叫他死心吧,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秋螢小腳踢打踢打水,笑道:“長青哥,你剛喝的是茶啊?還是醋啊?”
柳長青卻不回答,只道:“水涼了吧?擦腳吧!”
秋螢撒嬌道:“長青哥給擦!”
柳長青過去拿起擦腳的白棉布,給她擦了腳,又套上了乾淨襪子。端起洗腳水,給她潑到了院子裡。
秋螢道:“長青哥,你給我倒洗腳水,不怕叫人笑話啊?”
柳長青道:“怕我還倒麼?”
秋螢便道:“長青哥,你真好。不過”
柳長青詫異道:“不過什麼?”
秋螢忐忑道:“長青哥,你喜歡我嗎?”
見長青有點愣,她又道:“雖然我們很小就定了親,可是你喜歡我麼?你從來沒跟我表白過心意!”
柳長青嘆口氣,揉揉她的頭髮道:“傻丫頭,這還用說嗎?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秋螢抬頭充滿希翼地看著他,柳長青便道:“我喜歡你,從小就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然後小聲道,“我要你做我的妻,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美人們:元旦快樂!新年大吉!
香山遊寺
京中待的這些日子,張瑞年的咳嗽已經調理得大有起色,月底的時候,柳長青套著馬車回了趟銅鑼灣,將徐氏也接了過來,想按照原定計劃一起去香山寺遊玩。秋螢知道孃親要來,算著時辰快到了,就牽著大黃狗去巷子口兒那裡等,見到長青趕著馬車回來了,喊著“孃親”就撩起裙襬小跑步迎了過去。
到了車前,徐小環剛剛開啟馬車簾子,跳了下來,就被一個柔軟甜香的身子一撲,耳中聽到秋螢的聲音,知道她認錯了人,就笑道:“張嬸快下來,秋螢想你了,都撲我懷裡來了。”
秋螢一撲之下就知道認錯了人,趕緊站直身子規規矩矩地喊道:“小環姐,對不住,嚇著你了吧?”
徐小環拉拉她袖子,將她扯到一邊去,假意伸手擰她的耳朵,邊問道:“我成親時,洞房裡的那對聯,聽說是出自你手筆?”
秋螢尷尬地笑了兩聲,護著耳朵跳開一步,皺眉想了一會兒這才笑道:“小環姐,你從哪兒知道有那麼一副對聯的啊?你別聽別人瞎說啊,那對聯挺好的,再說了我記得我長青哥寫是寫了,他沒敢往上貼啊!我還專門看了呢!”
徐小環雙頰嫣紅,越發的顯得明豔動人,她道:“是啊,沒往洞房門口貼,貼到我們喜帳裡頭了。還有啊,你怎麼想的啊寫那橫批?”
秋螢一愣,不知道她說的是“春/色滿園”還是“非禮勿視”,就站在那嘿嘿傻樂。
徐小環接著道:“你這丫頭,害我丟死人了。鬧新房的人散了,我坐的腰痠背疼脖子僵硬,好容易林子哥過來給我掀了蓋頭,我一睜眼正好看到帳子兩邊掛的對聯了,上下聯也是打趣我們開些葷玩笑,雖然過頭了些,不過是羞人答答罷了,哪知道一抬頭看橫批,我當即笑噴了場。”
秋螢越發的不解,尋思著看橫批無論哪個應該更加羞答答的啊,怎麼還笑噴了場?就問道:“我只記得對聯是:洞房花燭鴛鴦交頸雙得意;巫山雲雨鸞鳳和鳴兩多情。什麼橫批啊?”
徐小環道:“秋螢沒偷看。”
秋螢道:“什麼?”
徐小環笑道:“我說,橫批是:秋螢沒偷看。就為了這句話,我和你林子哥一個盯前門,一個盯後窗,等著你露頭呢,等了大半夜。”
秋螢愣了半晌,琢磨出了味兒,想起了當時柳長青為何不抱著她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