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是驚魂未定,突然煙馨問:“紫煙人呢?”
“這裡!”紫煙從外面衝進來,所到之處逼得殺手紛紛退讓,“火是我放的,大家不要慌!”看來單獨靠自己還是支援不下去。
“你哪裡找的燈油乾草?”
“早就藏在水柳樓側樓屋頂上的,我只是扔了火摺子過去。”這是想好的和秋傾陌的聯絡辦法。
火先燒外頭,一些殺手陷入困境,他們怕不能衝出去火圈,所以選擇了暫退。大家得了口喘息的時間,退到離火源最遠的角落處,互相檢視傷口。
紫煙身上的淺色衣裙雖被血染得通紅可怖,但大部分都是對手濺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自己有一些劃破的皮外傷。倒是六王爺畢竟武功沒有紫煙那麼高強,卻又是最拼命的一個,傷勢最重,玄色衣服使血跡不那麼明顯,但他腳下的一攤殷紅卻瞞不住。
六王妃知道要不是自己拖累,六王爺也不會這麼艱難,想到多年他們之間的關係,相敬如賓,原來相互竟也還是在乎的,不覺垂淚。
“火勢快過來了,我們透過橋到湖心亭暫避。”水柳樓建在湖邊,樓後面有一座小橋,和湖中間的亭子相連,“快些,大家過去了我就把橋柱子全砍了,國師過不來。”
“紫煙,你不怕這樣正好國師甕中做鱉,一網打盡?”十五王爺的擔心不無道理,所有人都集中到湖心亭,國師在湖邊佈下天羅地網怎麼辦,他們總要上岸的啊。大家停下腳步看向紫煙。
“我想過了。援助我們的人就在宮外,待在湖心亭裡拖延時間自保應該辦得到,”紫煙催促,“如果我們原地不動,要麼等著燒死,要麼被砍死,一絲希望也無。”於是大家紛紛往湖心亭退去,小橋轟然倒塌,一群人擠在亭子裡,竟然暫時安全了。
黑沉沉的夜色中,岸邊烈火飛焰,似乎要燒盡暗色中一切隱藏的魑魅魍魎。
紫煙掏出藥瓶,眾人幫扶著相互上藥包傷口,漫長的靜默。
雖然不能調來強弩手,但是弓箭手國師事前還是準備了些,這時候調來了他們準備圍著湖往湖心亭射箭。
眾人又開始發慌,想躲可是無處可去。
“大家放心,這該是國師黔驢技窮的最後一擊了,”六王爺倚在柱子上,六王妃撕下里衣給他包紮,“弓箭不如弓弩,輕巧,從岸邊到這裡只是勉強夠射程,不少還是落不到這裡來的。”
“不會武功或受傷重的到亭子中間去,剩下的人在外圍撐著擋箭,”紫煙安排道。
很快漫天箭雨就撲面而來,外圍的人運起真氣用刀劍揮擋。紫煙也不小心中了一箭,不過不敢出聲喊痛,怕壞了大家的注意力。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突然停止。
眾人往岸邊一看,援兵已然來到,控制住了局面。
不過要重新搭橋把他們救回去實在不知道還得等多久,紫煙又急著一定要滅掉老莊主,於是二話不說跳入湖中,快速地向岸邊游去。
煙馨和貴妃也隨之下了水,追著紫煙過去。剩下的人暫時原地不動。
入冬的湖水冰冷刺骨,紫煙冷的打顫,就是運功也御不了寒氣浸人。
山莊的人包圍了國師的勢力,正在對峙中。
國師面色鐵青強撐場面,紫煙找尋秋傾陌的身影沒找著不說,還吃了一驚——居然是秦儒玉帶著這群山莊人闖進來的!而不是秋傾陌?
秦儒玉注意到紫煙的目光,回身點頭示意。
紫煙也點頭回應,示意他六王爺和六王妃只是受傷,還能挺得住。秦儒玉便笑得安心。
“國師,說吧,事到如今,你還堅持什麼,橫豎都是死路一條,”秦儒玉譏諷道,“枉自國師經營這麼多年也不曉得做人要遵守基本的天道,不是說你過的橋比我們一二十歲的人走的路還多麼?你還是認罪伏法,好歹給這些為你效死的留條後路。”
國師不答,起身撲向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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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 對決(六)]
紫煙的速度卻比國師更快,一把扯過淑妃,閃到一邊:“國師,淑妃已經被你騙得夠徹底,如今還要利用她墊背麼!”
淑妃打鬥中早已衣冠不整,此刻跪坐在草地中,高挽的鬢髮散落兩肩,衣衫折皺而零亂,整個人疲憊不堪。
聽到紫煙的話,淑妃才猛地驚醒,眼淚縱橫,兩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