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倔強發作,我yao緊牙關打定主意,打斷骨頭也絕不哼哼一聲。
此念方起,便聽見內侍問上官太后準備打我多少棍子,不料上官太后回答:“一直打下去,打到這個jian人向我求饒為止。”
繼而轉臉朝我,笑,如花般怒放,罌粟樣的妖邪。
“廉子服,孤知道,你心裡一定很不服氣,一定不願向孤求饒吧。你最好別求饒,這樣,孤便有理由,一直打到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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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3。 (八十四)情傷幾人上 字數:2029
我後悔了,這是第三次,前後相隔不過兩個時辰。大概今天就是我的後悔日吧。
早知如此,我幹嘛要跟上官太后拗著幹;早知如此,我幹嘛要阻止信鈴她們去宣帝那兒搬救兵。
我面朝下趴著,心裡暗暗叫苦。落到這步田地,當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種硬碰硬的蠢事,怎麼會是我顏雨做出來的呢?而且是毫無用處、毫無意義的以卵擊石。
幾乎立刻馬上毫不猶豫地改了心意,心意一改,搭錯線的腦子也隨即恢復正常運作,靈機一動,我想到了把損失降到最低的方法。
這時,那根快趕得上我腰粗的棍子重重地擊在了尾椎骨,原來心再痛,也比不上真刀實槍的皮肉痛。
而我則在棍子落下的瞬間,大聲叫道:“太皇太后,奴婢知錯了,求太后饒了奴婢吧。”
好吧,既然必須要埋沒良心,索性連自尊也一起埋了算了,就當陪葬好了。
然後,一屋子的人全傻了,傻得最徹底的那位,自然是上官太后。
打我的內侍,兀自將木棍高高揚起,為了防止多挨一棍子,我極力仰起上身,偏過頭朝他,拿著雞毛當令箭,虛聲恫嚇:“太后說了,只打到我向她求饒為止。現在我求饒了,你不能再打我了,否則你就是抗旨。”
那內侍不知所措地望著我,連眨了數十下眼睛才回過神,轉而又不知所措地看向上官太后。
上官太后則像生吞了只雞蛋似的表情,這當口我已經忍住疼爬了起來,對著上官太后重新跪好,一本正經卑微地請罪謝恩。
“子服多謝太后饒過子服,太后的教訓子服銘記於心,以後不敢再犯了。”
估mo著她吞的那蛋個頭不小,到了這會子也沒能嚥下去。不說話,我當她默許,“太后若無其他吩咐,子服告退。”
上官太后瞪著兩隻眼珠子,想開口來著,可能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恨恨地道:“廉子服,你好!你好!!”那架勢直可趕超岳飛仇恨匈奴的境界,飢餐子服肉,渴飲子服血。
她越生氣,我越得意,能這麼反敗為勝、輕鬆tuo身,順帶擺了上官太后一道,那開了花的pi股、破了洞的前額全都值了回票。
果然,人還是要厚顏無恥一些。
剛打算起身,趁太皇太后沒想到對策之前保命退場,殿外有人尖細地吆喝了一嗓子。
“陛下駕到!”
話音未落,漢宣帝的人已到近前,火急火燎的,一頭闖進來,目光滿屋子地找,找到了我,定在我的額頭。額上的血早就幹了,粘了幾縷髮絲,非常的不舒服。
他的眉在那一剎那揪緊,他在心疼我嗎?可惜,我一點也不感動。
上官太后恐怕也注意到了他面上那細微的變化,卻無法對那變化,如我一般無動於衷。她澀澀地開口:“陛下為何會在這個時辰來孤這裡?”
宣帝立在下方,眸光復雜難解,反問:“太后,又為何在這個時辰召子服到長樂宮?”
上官太后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那傷口絲絲地朝外滲血,已然控制不了眼神,憂怨外露,語音越發乾澀,“怎麼?孤不能召她前來麼?”
接著,上官太后眼中的憂怨,也刺到了漢宣帝,卻垂下眼瞼,一逕謙恭地道:“朕不敢,朕只是希望太后寬仁為懷,子服尚且年幼,倘有不到之處,訓斥幾句便可,太后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有種錯覺,在這平明殿裡,正上演著一出正妻下堂的悲情戲碼,上官太后完全沉入了那棄婦的角色,連口裡的酸味都失了平常的悍勁,悲悲切切地質問:
“怎麼?孤責罰她,陛下心疼了麼?孤將平君託付於她,她卻累得平君病體纏身芳華早逝,孤,不該罰她麼?孤,罰錯她了麼?”
“平君”二字令宣帝低垂的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