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數日後
當今天子姓衛名弘,當然這名字是不能隨便叫的,即便知道也不能亂喊。衛弘今年不過二十餘許,還不到三十,看著殿中這兩百號貢生,心下也是大為興奮。
他繼位不過五年,前兩年還因為一些手握大權的重臣掣肘,難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幾年那幾個大臣相繼離開了朝堂,才叫衛弘好過許多。只是這幾個大臣一去,他卻覺得自己手邊可用之人竟沒有多少。
所以從前幾年開始,他就期盼著這次殿試的舉行。
每次殿試,都代表著皇帝可以從中挖掘自己的親信,培養一套忠於自己的班底的良機。衛弘向下面瞧了瞧,只覺得這些貢生那麼的可愛,自己未來如何便要看這些人中有多少可用之才了。
這二百多名貢生裡,最惹人眼目的自然就是那才名遠播的平州才子徐賢,衛弘初時見到徐賢的時候也是驚了一下,對身旁小太監道:“天下間竟有如此俊美之人!”好在衛弘身為帝王,這各色美女也見了不少,倒不至於,因徐賢貌美,做出效仿前朝某位帝王,將其抓進後宮裡去的荒唐事情來。
不過,眾人都安安靜靜答卷,便只有徐賢時不時會輕咳一聲,叫衛弘有些在意。在看周圍諸多監考大臣,聽到那咳嗽聲也是皺眉不止。
等到收了卷,眾大臣先是瞧了一遍,然後又交給皇帝過目。衛弘這一看,發現眾大臣都推舉了同一張捲紙為狀元,不免好奇了幾分。
等到看罷了之後,也是大為讚賞,只是好奇道:“此卷雖然不俗,但也不至於叫諸位共同推舉吧?”
他可知道這群傢伙,絕對不會有齊心的時候,卻不想自己這一問,有大臣道:“臣羞愧萬分,此番殿試,眾貢生答卷之水平實在差強人意,還請皇上寬恕老臣選才不當之罪”
衛弘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然後將諸多試卷全都看了一遍,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同推舉一張捲紙為榜首。蓋因這次眾生所答的捲紙太過稀鬆平常,便只得這一份鶴立雞群,若不推舉其為榜首,不免叫皇帝懷疑自己水平,所以才會有這般情況。
“既然如此,便將餘下捲紙排個座次不合格者也一併挑出!”衛弘也是大為不爽,本來大大期待著的一次殿試,沒想到竟然沒有什麼可造之材。
幸好這狀元還算實至名歸,倒也不至於太讓人失望:“看看這捲紙乃是何人所作!”
考試的時候,捲紙上只有編號,沒有姓名,等到定了座次之後才會取出事先蠟封上的小桶,考生的資料盡在這桶中。
太監按編號將小桶取來,然後將其開啟,取出其中紙條,朗聲道:“平州書山縣徐賢!”
“徐賢?”
此言一出,衛弘還沒怎的,諸多大臣臉色卻變了幾變,立刻便有大臣道:“皇上,這徐賢不尊君王,攪亂考場,當不得狀元,若皇上憐惜其才,不若賞榜眼或者探花好了!”
卻是想起適才殿中寂靜,只有徐賢一人時不時發出聲響,眾臣中有人對其升起了不滿。其實更重要的是,這徐賢明明要來參加殿試,卻來的最晚,而且也不若其他考生那樣四處拜訪,只是在客棧了歇了幾天,然後拜訪了一下當初主持其會試的那位監考官,隨後便自做自的事情去了。
這群大臣哪個不是自視甚高?如今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娃娃給無視了,心底裡難免有氣。只道這年輕人持才自傲,乃是一個大大的狂生,恰好有了這麼一出,所以便想叫他吃點苦頭。
衛弘本來見眾人眾口一詞也是有點吃驚,不明白這群老頭子何故和一個年輕人過不去,聞言只是推脫了兩句:“朕自有分寸!”
一句話將眾臣的話都給堵了回去,然後回到自己書房,對身旁小太監道:“將皇甫哲喚來!”
小太監領命而去,不多時便領來一個英武的漢子進的此殿,正是那皇甫哲。
衛弘將皇甫哲喚到近前,低聲詢問了一番,等皇甫哲一答:“徐賢自入京城後只拜訪過當初會試考官!”後立刻一臉瞭然,揮了揮手讓其退了下去,笑道:“這群老東西,真當朕好糊弄?”
說完拿起那份捲紙回到了眾貢生所在那大殿——貢生們交了捲紙也是不能離開的,只得留在原位靜待發榜。這種場景本來誰也不敢出聲,哪怕緊張的都快瘋掉了也只能強忍,便只有徐賢的咳嗽聲最是明顯,時不時響起幾聲。
眾人也免不了瞧了瞧徐賢,有記恨者不免罵幾句:“哪裡來的癆病鬼?怎的沒病死在路上?”
也有心地比較好的,暗歎一聲:“便是這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