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宮來,但臣按照皇上您臨走前的交代讓宮人將所有要求面聖的人都攔在了宮門外,為此王昭儀還大鬧了一場,雖是不能面聖,但王昭儀還是每日親自頓了補品湯水送來甘泉宮,凡事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王昭儀她貴為左相嫡女卻對皇上您一往情深,如此真誠相待”暗九說道這裡,不由得想起了王昭儀那個美豔至極身份高貴卻又對北辰夜離一片深情的女子,一時忍不住便替她多說了幾句。
“夠了!”北辰夜離寒聲打斷暗九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暗九心中一驚,撲通一聲直直的跪在了地上,額頭抵著地面,頓時汗溼後背,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他是條硬朗的漢子,因為身形與北辰夜離極為相似,從小便被訓練為北辰夜離的替身,在北辰夜離需要私下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在明處頂替他。作為暗衛他只是影子一般的存在,只能盡心盡力的為主子做事,絕對不能殘雜任何私人的感情,而剛才他居然對王昭儀動了惻隱之心。這是他的失職,他犯下了暗衛最不能犯的大錯,北辰夜離就是處死他,他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自知身犯大錯的暗九跪在地上靜靜的聽侯北辰夜離的處置。
北辰夜離一言不發的盯著暗九看了很久很久。九到暗九身上的衣衫已經溼的彷彿從水中撈出一般了,他才開口說道:“暗九,你煩了大錯。”
“臣知罪,臣但求一死謝罪!”暗九跪在地上朝北辰夜離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顆毒藥就要自裁謝罪。
“哼!”北辰夜離冷哼一聲,一腳將暗九踹翻在地,穿著錦靴的腳重重的踩在了暗九抓著毒藥的那隻手上,然後狠狠的碾了起來。“朕允許你死了嗎?!”
常言道十指連心。但暗九卻彷彿沒有感覺到手上的疼痛一般,平靜的對北辰夜離說道:“回皇上,臣不敢了。但臣已犯下大錯,臣懇請皇上允許臣按照暗衛失職的處罰許臣一死。”
“死?”北辰夜離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原本在天璣城中找到胡依夢的那份喜悅被這深宮中死一般的寂寥和危機四伏一點點沖淡。他站了許久,直到心中那份鮮活的喜悅被這深宮的烏煙瘴氣扼殺乾淨了,他才又轉過身,淡淡的開了口,“朕聽說搖光城地接茫茫荒漠,而那大漠的盡頭便是另一個極其富庶繁華的國度,只是大漠之中盜匪叢生,橫行肆意,往來客商視其為虎狼。但鮮少有人知道這些盜匪靠著打劫往來客商,聚集了堪比諸侯的財富,而且由於搖光城遠離帝都,朝廷即使有心整治也是長鞭莫及,時間長了這些匪類便隱隱有了稱霸一方的架勢,此事在朕登基之前便是朝廷最為頭痛的事之一了,現如今只怕情況更甚從前了。”
暗九靜靜的跪著,聽著北辰夜離狀似漫不經心的講述搖光城的匪患。心中有些弄不清北辰夜離究竟要他去做些什麼,但他隱約覺得北辰夜離不會讓他去死,而是要讓他去做另一件事,一件也許比死還要艱難危險百倍的事情。
北辰夜離看了暗九一眼,繼續說道“從今日起,這世上再也沒有暗九這個人了,朕要你去搖光城,稱為被世人唾罵的盜匪!”
“臣遵旨!”暗九面無表情,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抱拳向北辰夜離應道。
北辰夜離轉過身,直視暗九的眼睛,步步緊逼“不僅如此,朕還要你在三年之內成為搖光城,甚至真個大禹國西北大漠最令人畏懼,人人聞之而喪膽的盜匪頭目!你,能做到嗎?”
“臣遵旨!”暗九毫不退縮的應了下來。
“好!”北辰夜離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暗九說道:“從今日起朕賜你一個新的名字,沙魔!從今往後你就是生於沙漠死於沙漠,人人畏懼的魔鬼!”
“謝皇上賜名,臣遵旨!”
北辰夜離放開暗九的胳膊,“朕要你去搖光城,要你做盜匪,要你做整個西北令人聞風喪膽的沙魔,從此你將被世人唾罵,你若是無法成功掌握了整個西北的盜匪,那麼你定會死在那些盜匪之手,若是你成功掌握了整個西北的盜匪,朕他日派軍討伐之時,你需帶領他們進入埋伏圈,盡數被剿滅!如此,你可還願遵旨?”
“臣,遵旨!”沒有絲毫遲疑,暗九退後一步,朝著北辰夜離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暗九又一次想起了他與北辰夜離相遇的經歷,他六歲那年家鄉糟了蝗災,他父母被逼稅的官吏打死,他獨自一人要飯要到了帝都,和野狗搶食幾乎被咬死,是北辰夜離救了他,將他送進了暗衛訓練營,在那裡他經過了艱苦卓絕的訓練,九死一生,成為了當年被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