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聽了只答應是,又道:“皇上如今似乎很欣賞香玉閣主。”
康熙一愣,欣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會欣賞一個女人,他是皇帝,對於國家大事處置的很乾淨利落,即便是幾個兒子,性格如何,他也明白,他清楚知道,胤礽不適合做皇帝,但是如今在沒有好的人選出來前,他不會輕言廢太子,當然這其實也是對胤礽的一種寬厚吧,希望他能夠迷途知返。
對於文武大臣,他也一個個瞭然於心,不管如何,在他的生涯中,似乎一切都還掌握在了他手心,只是如今卻出了兩個不能掌握的,一個就是胤禛,一個就是黛玉。
對於胤禛的不能掌握,他原本也有點不滿,但是自從知道胤禛就是龍皇轉世後,也就釋然了,畢竟人家是上面的,他如何也是比不上的,但是黛玉,他真的沒想到,一個女孩子,能夠讓自己從厭惡,冷漠,算計,到如今的欣賞,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境在改變還是說著黛玉的確是讓他如此的難忘。
微微嘆了口氣,他開始沉默,也許他需要好好的想想。
看他沉默了,李德全緩緩退了出去,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有些話是不需要多說的。
黛玉看著沉睡中的林顰兒,眼神有點複雜:“怎麼樣,她身體還好吧?”問一旁的大夫。
大夫給林顰兒把脈後點了點頭:“身體是沒多大問題,不過主要是心中鬱結,若是不散開,只怕她的身體會越來月差。”
黛玉揮揮手,讓大夫離開,然後輕輕的在林顰兒身邊坐下,讓其他人退下後,才開口:“顰兒,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你說話吧。”
林顰兒的淚水止不住落了下來,緩緩睜開眼睛,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如何走,看著黛玉還一會,撲入她的懷中,失聲痛哭:“姐姐,我不過是好心過問一下,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只要能哭出來,黛玉知道事情就會有好轉,因此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顰兒邊哭邊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只是說到被侵害的那一刻,她身子還是顫了一下,可見,傷害有多深。
黛玉聽後,壓抑中心中的怒氣,她發誓一定要查出那個害顰兒的人,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慰顰兒:“顰兒,你是漢家女子,我們漢家女子原本所受的教育是從一而終,但是自從滿人入關,成立了大清後,很多教條其實都在改變中,這跟滿人的習慣有關,滿人一直生活在偏僻的地方,女子人數比較稀少,因此自古就出現了一種現象。”
“什麼現象?”林顰兒問道
☆、067 姥姥來訪
黛玉淡然一笑:“我不信你沒看過有關大清的一些書籍。”
顰兒低下頭,好一會才道:“我看過,有些風俗我也明白的,只是我不過是認為那是他們的無可奈何而已。”
“不管是否無可奈何,你當明白一件事情,自從大清建立帝國以來,很多的事情已經都在改變了,人的觀念同樣是在改變的,很多漢人為何不贊同大清立國,就是因為很多觀念跟我們一直學習的教條是不同的,比如是什麼兄死弟繼,父死子繼,等等,這不光是一些財產的繼承,其中也包括了對於女人的繼承。”黛玉很認真的說著。
顰兒眼中有點不置信:“真有這樣的事情嗎,我在書籍中是看過這些,但是我總認為這些不過是那些不瞭解的人,胡亂寫的,哪裡有真的呢。”
黛玉很詫異的看著顰兒:“顰兒,你不是一直很喜歡烈女傳嗎?”
顰兒有點不好意思道:“也不過是看過一二,全然只為消遣。”
黛玉微微一笑:“你說自古以來這麼多女子,你佩服的好似哪一個?”
顰兒外頭想了想:“也沒有特定的欣賞什麼人,不過倒是很欣賞那個馮繚的,雖然不過是個婢女,但是卻活出了不一樣的人生。”
黛玉點點頭:“你很佩服馮繚,那麼你應該知道昭君的事情吧。兩個命運相似的女子,只不過一個是去了鮮卑國,最後能得到一生一代人,而昭君去的是匈奴,最後卻在呼韓邪死了後再嫁他的兒子。”
顰兒何其聰明,抬頭看著黛玉:“姐姐話中意思我明白的,只是,終究不同,她們如此做是逼不得已,但是我”說著有點隱隱淚光。
黛玉微微拿起一隻杯子,手一鬆,杯子落地,瞬間碎了,卻有若無其事,拿過令一隻杯子,然後倒水喝茶。
黛玉的動作讓顰兒不解,黛玉輕笑道:“不明白嗎,那麼我告訴你,其實很簡單的,一個男人總是自認為是一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