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內殿中玄色深衣的貴婦抬起頭來,張嫣喊了一聲,“阿婆。”
嘴角微彎。
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有些事,做了也是這樣,沒做還是這樣。。 。於是呂后意味深長地問道,“好了?”
她笑道,“好了。”
“好。”呂雉頷首,聲音微微讚賞,“這才是好女兒,身有男兒之氣。”復又轉為恨鐵不成鋼的懊惱,“不像我那個兒子。反而效兒女狀。”
“舅舅怎麼了?”她抬眸,關切的問。
“她”呂后尷尬一咳,顯然並不想提。
正在此時,宮人稟相國蕭何,太尉周勃在殿外求見。
張嫣避在屏風之後。聽蕭何蒼老地聲音稟道,“臣等來見太后,想請太后去請陛下出來,商討二十日後的歲首大典,以及之後的上計事宜。”
阿婆頓了一頓,道,“相國與太尉為國忠心,哀家知道。只是陛下病篤。實是不宜勞神,一應事體,按往年慣例便是。”
“可有太醫診斷及起居錄?”
“怎麼?”呂后地聲音揚起來,“相國不信哀家?”後繞過屏風,瞧見外孫女跪坐於榻,眸微垂,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整個人分外沉靜。
“在想什麼?阿嫣。”她喚道。
“嗯皇帝舅舅地病。到底怎麼樣?”
呂后哼了一聲,惱地緊,“他地病早好了。只是像斷了脊樑骨似的,荒廢朝政。整日裡廝混於後宮,沉迷酒色,長此以往,如是掏空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張嫣微微怨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阿婆,你若當真這麼在乎這個兒子。又怎麼捨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
“阿婆,”她想了想,道,“我想去看看皇帝舅舅。”
“也許。我有法子讓他振作。”
她一路通行無阻的穿過未央宮。直到遇到皇帝身邊的御前總管宦官長騮。
“陛下現在在何處?”她問,聲音清脆利落。
“那個。”宿日清持穩重的長騮今日裡面色卻著實有些尷尬,“陛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