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午後,東市譚大夫處,接到了一位穿著寬廣玄衣地神秘女客人。
“擅窺先機,有損天和。”頭花白地女醫搖頭道,“其實不論夫人腹中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夫人的親身骨肉。何必急著知曉呢?”
“實是小女子夫君年紀不小,亟需兒子傳宗接代。小女子心中焦急,請夫人好歹出手則個。”玄衣女子輕輕道,命從人奉上一大串半兩錢。
“唔”譚和遲疑了片刻,然而王瓏又加了一串,於是嘆道,“小婦人貧苦度日自足。用不上那麼多錢。若夫人真地有心。長安城外近來已有流民,不妨用這些銀錢來施粥賑濟。”
玄衣女子頷應諾。
於是譚和為她診脈。又看了面相,搖搖頭,眼神迷離。
“怎麼樣?”玄衣女子心急問道。
“夫人何必如此心急。”譚和失笑,“不是我不盡力,而是夫人腹中之子實在月份太小,似男似女,我不敢斷言。”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斷言呢?”玄衣女子急急問道。
譚和失笑,“至少要再等一個月吧。”
“那我便再等一個月。”
將近五月,關中還沒有落下一滴雨,張偕預言的旱情,越逼近到了大漢君臣的眉睫。劉盈每日裡忙著政事,宵衣旰食,很快就瘦了一大圈,神情憔悴。張嫣頗為心疼,命岑娘每日裡煮了夏日養身地膳食,送往宣室殿。那些未央宮中的宮人卻依舊語笑春花。
玄衣女子又一次出現在長安東市。
“是公――是女兒麼?”她失望至極,忍不住問道,“你可否看錯了?”
譚和怫然道,“夫人若不信我,又何必尋到我這兒?我開門問診這麼多年來,在此道之上,幾乎從未出過差錯。夫人眉蹙而印紅,腹部微圓,此皆為生女之相。而脈相平和中偶有清音,日後定是一位文靜淑雅的貴女。”
“其實,”她又勸道,“縱然這一胎是女兒,夫人便日後再生兒子就是了。世間陰陽,有兒就有女。夫人本不必太過執著。”
說的輕巧,王瓏苦笑,陛下從不曾留意永巷那邊,若自己此胎是個兒子,他會是陛下傾心關注的皇子,然後,他可以登上帝位,風風光光。但若只是女兒,縱然天家骨肉尊貴,又能尊貴到哪裡去?不過是日後嫁給一個世家子弟,渾渾噩噩度日罷了。
“夫人,”魏姑姑小心翼翼道,“不過是市井的一個老婆子,說話做不得準。沒準,她只是瞎說。沒準,她根本是那個丁八子或是張皇后邀來害你的。”
王瓏搖搖頭,俯在榻上,“丁酩謹慎,潁陰侯又素與宣平侯無干系,而張孟瑛年幼,哪裡是能做這等事的樣子?”
更何況,去尋譚和,不過是自己偶然生起的念頭,誰又能真的主宰地了自己呢?
如果,如果她只是生了一個公主。
這念頭竟如魔怔一般,纏繞的她不得安生。
她做不得太后,和從前一樣,安於小小的美人之位。陛下三時來,五時去。他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也許是公主,也許是皇子。他終究慢慢淡忘掉自己。
終於,她下定決心。“誰說公主沒有用地?”她咯咯笑道,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柔聲道,“乖囡囡,你要幫阿母啊。”
“為什麼?”她流下淚來,喃喃道,“你不是個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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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玲瓏骰子安紅豆 一五零:嫁衣
五月的天空乾爽無雲,梔子花開的奄奄的,香味都無往年的濃烈。
很快的,便要到端午了。
椒房殿中,荼蘼瑩然問道,“娘娘,咱們可要準備著過節了?”
“還是不必了。”張嫣想了想,搖搖頭道,
“關中久不下雨,陛下最近正在為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