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老去。朕會擇一出守九原牧,並增軍九原。”
“陛下所慮周詳,”張嫣仰面笑道,“陛下,阿嫣以為,對匈奴不僅要守的嚴密,亦要蓄勢備攻。對抗匈奴咱們最缺的是馬,不妨在國中適合畜牧之處設牧場,豢養馬匹。待他年若真征戰於匈奴,我大漢也不會在馬之上拖了後
劉盈瞧著她的嬌顏,嘆氣道,“阿嫣。你雖然聰敏,卻不懂朕的難處。朕何嘗不早有意行馬政?只是,新農法雖行之。到底時日尚短,百姓方溫飽,賦稅徵收尚難。朕有何忍以馬與人爭食?而內史所掌錢財亦有限,”苦笑攤手道,“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窮字。”
“陛下,”張嫣心中激動不已。靠在他身上,安慰道,“沒關係。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百姓剛剛溫飽。過兩年,便有盈餘。牧場如今無足夠銀錢操辦,咱們可以只辦一處,再過些年,你回頭看,一切都會好的。”
有漢之年,休養生息七十載。終於迎來他地巔峰時期。雖然在她的影響下,日後的帝位傳承可能會生變化,但大體地展方向卻是不會變的。她一直知道這點。並不想承擔促進帶來的風險,無論是對這個國家,還是對自己。只是依著歷史原本進展地歷程,稍稍的做了一點催化。
但是,當匈奴有了蒂蜜羅娜這個變數,一切便不同於她記憶中的那段歷史。她隱隱感覺到,這個時空的命運已經脫了軌,在阿蒂和自己的影響下,向著兩個分開的方向賓士而去。
它究竟會停在什麼樣的格局。縱然是自己和阿蒂。如今亦不能確定。
可是,我不會讓你。輸在我身上。
大漢和匈奴從來就是彼此敵對地國家,矛盾不可調節化解。如果沒有自己和阿蒂,那麼,在此消彼長的過程中,終究是漢族的後勁更加中正綿長,取得勝利。她不必擔心。她所無法容忍的是,大漢有可能會輸在自己身上。
她溫柔的望了一眼劉盈。
我會幫著你,一步步的實現你的夢想,打造一個四海昇平地大漢天下。
五年初,魯元長公主入未央宮,探望被呂后禁足的女兒。
“這次吃到苦頭了吧?”椒房殿中,她執著張嫣的地手,一路走進內殿,眼圈微微有一點紅,“我和你父對你自幼嬌寵,從來沒有半句重責。卻也養成了你這種不把人言當事的觀感。你是誰?堂堂中宮皇后,日日在市井之中與常人來往,算是什麼事?”
“阿母,”張嫣討饒道,“我知錯了。你就不必再訓了吧。”
魯元嘆了口氣,與張嫣一同坐下,悄聲問道,“阿嫣,你跟母親說實話,到如今你與陛下已經成婚滿一年了。你們之間,”她遲疑問道,“到底怎麼樣?”
如果說初入宮的時候,張嫣還臉皮薄經不住這樣的露骨,這一年以來,被呂后三天兩頭問詢,倒也練的皮厚無比,於是眼觀鼻鼻觀心道,“陛下他待我很好。”標準答語。
“怎麼個好法。”魯元卻很固執,不肯如呂后一般輕輕放過,追問道,“他幾日來一次椒房殿?”
張嫣勉強笑一笑,道,“五六日一次吧。”
“嗯。”魯元略略滿意的頷,又問,“那陛下留宿椒房之時,你們可曾同床?”
張嫣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話。
她自然可以說是以安母親的心。但是,面對自幼真心疼愛自己的魯元,竟是實在說不出口來。
魯元於是便懂了她的意思。
她地目光難過,望著尚在稚齡地女兒,嘆道,“阿嫣,你實是命苦。”
身為女子,容顏如花又如何?富貴門庭又如何?終不如,能有一知心人,共效於鴛鴦。
宣平侯世子張偃偷偷溜進殿中,躲在桐柱之後,聽到了母親所說的命苦,心中大急,不懂其中深意,連忙出來問道,“你住在未央宮裡,不開心麼?”
“偃兒。”張嫣怔了怔,起身拉過他問道,“不是讓你在外面玩麼?怎麼偷偷進來了?”又瞪了一眼連忙趕進來地荼蘼。
“阿姐不要怪她。”張偃搖搖頭道,“是我適才不小心將蜜漿灑在身上,才讓她們去為我取衣裳。阿姐,”八歲的張偃搖著姐姐的衣襬,固執的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是皇帝舅舅惹你不開心麼?”
張嫣笑道,“你先去換了衣裳。阿姐再跟你說話。”
被兒子這樣一鬧,魯元也不好再多說,只好作罷。
這時。長樂宮中呂太后遣人送給張皇后果品,來人入殿揖拜道,“見過皇后娘娘。魯元長公主。”卻是呂伊。
魯元待張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