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張嫣身後,在她耳垂邊輕輕道。“阿嫣,要不要哪次裝著喝醉酒,硬抱上去強吻你家舅舅。雖然沒有真正歷過,但男女之間的滋味,真的讓人色、授、魂、銷。”她地氣息輕輕拂在張嫣耳垂之上,激的她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讓開,“我不跟你說了。”
兩個人伸出左臂與右臂,在潔白的藕臂上三分之處,一點圓痣鮮紅有若硃砂。
公元前二世紀的東方,最強大的兩個帝國的皇后。成婚一年之後。竟然都還是處子。
渭水河畔
“還沒有找到麼?”劉盈抹了一把臉,疲憊問道。
“這”戚鰓一時語塞。最終沮喪揖道,“陛下,我北軍軍士沿著這渭水河從上往下溯游,忙了半夜,盡是完全找不到人的蹤跡。”
“不是聽說還有一個落水之人麼?”劉盈問道,“怎麼,也沒有尋到她地下落?”
“不曾。”戚鰓愧然。
“對了,那群人又是什麼人,可曾查調清楚?”
“陛下恕罪,匆忙之間,早不見了他們蹤影。據食肆中見過的人說,那一群人身材頗為健壯,不像出自關中,應是燕趙北方之人。”
“哦。”劉盈頷,抬頭遠望渭水河,火把打起的燈光在河水中倒影,一陣陣的晃的他眼睛疼。他揉了揉額頭,習慣了心中隱痛,忽然之間卻有些後悔,若是當初不允阿嫣多多出宮,是不是,今日她就不會遭此大厄。魯元阿姐將阿嫣交給自己,他卻讓她出了這樣的事。“來人”
“諾。”
他驀地回過頭來,吩咐道,“持朕的虎符,往北軍再調人馬。朕偏不信,偌大一個渭水河,她便消失了不成。”
“陛下,”滕公看皇帝疲憊地容顏,忍不住上前勸道,“這邊戚中尉已經是全力尋找,你在這兒也是無濟於事。不如先回宮歇息吧”
“不必了。”劉盈搖搖頭,低聲嘆道,“阿嫣生死不明之時,朕休息不來。夏侯叔叔,”他忽然抬起頭,略帶一絲不確定的問道,“你說,阿嫣她現在,究竟能在哪兒呢?”
注:滕公即夏侯嬰。漢二年劉邦逃命時踹一雙子女下車,便是夏侯嬰拼命拉上劉盈。可以說對惠帝有救命之恩。惠帝繼位後對其極親厚,賜宅北第,任命為太僕,九卿之
室中空蕩蕩的並無一人,案上卻置好了乾淨衣裳,極為貼心。張嫣披好衣裳,擦拭過一頭水溼青絲,與阿蒂回到前堂。
偶有陣風吹過堂上,揚起帷幕,座中空無一人。茅草幽香冉冉從香爐升起,使人沉靜。案上置著一張漆鳴琴,張嫣忽有所感,於是坐下彈琴,唱起那她們從前都喜愛過地歌曲:“愛從來不可能理智,投入了就難以自持。幸福是做的事,用飛蛾撲火的方式”
熟悉的曲調盤桓在心頭,亦流瀉在指尖,蒂蜜羅娜怔了怔,一時間百感交集。
穿越女唱後世流行情歌而受大受歡迎,她自然也看了不少。不過真要到自己穿越以後,才想的通,漢時人欣賞的古典蘊藉。若她們真在人前唱白話情歌,只怕無論是在中原還是在草原,都要被人當成瘋子。於是實實在在的過日子。將過往埋在心底,待到真能揚聲唱一唱,竟還是隻能在同為穿越的彼此面前。
她微微彎唇。輕輕的打節拍和道,“用飛蛾撲火地方式,做一個快樂地傻子”
面對愛的時候,我們都很傻,卻也心甘情願。未來會是什麼樣子,我們不知道。那麼,至少沉醉在當下。方對地起自己。
“我們多相似,”張嫣回過頭來,瞧著摯友的面容,嫣然續道,“愛上了就不容一點瑕疵,怎能淺嘗即止?像所有平凡的女子,也有多少心事不欲人知。”
“不用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現在生活在哪個城市(為愛陷落地城池),對抗現實想要把日子都過成詩,我們偶爾矜持。偶爾放肆”
“不用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人海之中卻似曾相識(有沒有愛你的男子?)愛和被愛都是上天給予的恩賜,我們可以慷慨,可以自私”
張嫣唱的很動情,一份濃醉但卻無法飲啜的愛情,一場得到但即將失去的友誼。我不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如果真的可以不用理會身份,立場,以及國家。我們本來可以永世為好友不離不棄地。
歌聲如詠歎調。最後一個音落定的時候,餘音仍嫋嫋繞樑。
“姐姐。”丫髻女童從外頭搖搖晃晃的走進來。聽不懂她們唱的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曲調動聽,拉著張嫣的衣袂,含糊笑道,“好聽。我喜歡。”
張嫣撲哧一笑,彎腰抱起女孩,取了一粒堅果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