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蒂點點頭,嫣然道,“只有擁有自己的文字。一個民族才能獨自傳承下去。這是我為匈奴做的第一件事。阿嫣,你可猜的出來,我剛剛寫地是什麼?”
張嫣微微皺眉。努力憑著裡頭依稀的漢字影子,和從前對羅蜜性格愛好地瞭解,猜測到。“是阿、蒂、和阿、嫣、永遠是朋友?”
“嗯。”蒂蜜羅娜點了點頭,望著她笑道,“阿嫣,我希望你知道,縱然,縱然日後大漢和匈奴真的兩軍相對生死勢成,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從前的嫣然。永遠都是。”
她怔了怔,心裡柔軟了一下。
“說起來啊。”阿蒂忽然笑出來。“果然咱們心有靈犀。我作的匈奴字,冒頓一開始便認不出來。學的也蠻費勁地。”
張嫣的唇角微微彎了一下。忍不住出言刺她一下,“你說不想匈奴被同化,其實你這匈奴字,不還是同日後的日文韓文一般,是從漢文衍化出來地?”
這回輪到阿蒂鬱悶了,踢水道,“你以為我想麼?我倒是屬意用拼音文字。但是兩種方案擺出來,人冒頓直接就定了。說是看著習慣些。”
遊牧民族擁有強大的機動武力,農耕卻擁有燦爛的文化。一個妄圖用武力征服世界,另一個卻用文明潤物細無聲地侵蝕。而後卻比前更軟性而無痕跡所尋。有些隱形的東西,早就無聲無息的紮下根。
其實,張嫣有一句話吞在口中沒有說出來。
整個匈奴受漢人影響最深的人,不就是你麼,阿蒂?
“這麼說來,“阿嫣,剛才你兩次三番提到你舅舅,你很依賴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