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阿嫣前些日子都在侯府養胎,連床都沒下。”
“太后見諒,其實是阿母太過擔憂我的身體,說的嚴重了。”張嫣嫣然,雖身體瘦弱,較之以前清豔,愈顯的風姿窈窕,“前二十來天的時候,的確是吐的下不了床的。後來好轉了些,也能在園走走,見見客。”
呂后便滿意的笑了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長信殿的下人已經悄悄的退了下去。
“你是被陛下和你阿母寵壞了,才膽大包天,”呂后彈了彈張嫣的額頭,“瞧瞧,這回,可吃到苦頭了吧?”
之前的正襟危坐,令張嫣不敢放肆,如今這種略帶輕佻的親暱,反而令張嫣放下心來,倚在呂后肩頭,泣道,“阿婆,我還真以為,你以後便再也不原諒阿嫣了呢?”
“怎麼會?”
呂后失笑。
“可是阿嫣,你也該受點教訓。”
她板了臉,訓斥張嫣道,“你瞧瞧你,之前那是做的什麼事?若不是天可憐見,保佑陛下無事平安歸來。這時候,只怕無論是你,我,還是你母親,更甚者整個呂家,張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阿婆,我知道錯了。”張嫣將頭低下去,誠心悔過道,
“阿婆,你也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那樣的羞辱,我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可是,我是說真的,我縱然再生氣,我還是記得陛下是從小照看我長大的舅舅,從來都沒有想過想為難陛下。我當時只是真的想拋下長安的一切,再也不回來而已。”
“我沒有沒想到,陛下後來會花功夫找我,甚至竟親自到北地去的。更沒有想到,匈奴竟在那個關頭攻打北地。”
呂后端著茶盞的手一頓。
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起來,劉盈之前對阿嫣雖然說也是喜歡的。卻並沒有跨過舅甥界限的打算。縱然是在她刻意安排撮合的天一閣,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