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是什麼兒子!
龍易天不管墨孟怎麼在外面挑釁叫罵,就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
他堂堂的帝王,怎麼能跟一個山野村夫一般見識?
龍瀝和葉小暖在外面鋪子裡守著下人抓藥、煎藥。突然聽到墨孟中氣十足的吼聲,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黑線。
“瀝哥,師父他老人家這嗓子怎麼練出來的?趕明日我也學學他那河東獅吼的本事。”
聞言,龍瀝冷眼瞪了過去:“有這點氣力,不如都用在床上,要是不會,為夫可以親自教你。”
葉小暖嘴角狂抽:“!”
小手伸到某爺腰間狠狠一掐。
龍瀝不動聲色的將她手抓牢。
幾個搗藥的丫鬟頭都不敢抬,全都埋著頭肩膀顫抖的悶笑。
這倆主子太不正經了
這一晚,大家都在醫館裡度過,等著桂嬤嬤和李嬤嬤醒過來。
龍易天趁夜回了行宮,在密室裡親自審問了一批奄奄一息的殺手。在得知事情原委過後,龍易天是怒不可遏的又連夜擺駕去了宮裡,硬是把龍冠宇從一名美人妃子身上叫起來去見他。
在見到這個對他一副畢恭畢敬的兒子時,龍易天當時黑著臉就給了他一腳,指著鼻子就罵:
“孽子!你這個孽子!枉費眹把偌大的江山交到你手中,沒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是眹的妻子,說起來也算是你的母后,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派人去殺她?!”
“氣死眹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今日眹定饒不得你!”
“來人!給眹把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拖出去斬了!我金陵國豈能由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生做皇帝?!”
頓時殿外進來不少嚴正以待的侍衛。
“父皇!”被踹了一腳,龍冠宇捂著心口,在侍衛還沒上前抓他之際跪著向龍易天爬了過去,“父皇息怒兒臣到底做了何事惹的父皇如此大怒?還請父皇告知兒臣,兒臣到底做了何事?”
龍易天一把揮開他抓向自己龍袍的手,那深邃的目光噴著凌厲的怒火,看著面前這個還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兒子怒吼:“事到如此,眹都親自來了,你還想欺騙隱瞞眹?不知道發生何事,對麼?那要不要眹抓幾個人來與你當面對質?眹一直都如此的信任於你,就算知道你對你王弟多有妒忌和不服,眹也相信你應該有分寸,不會做出讓眹失望的事情出來。可是——”
龍易天伸手指著龍冠宇的鼻尖:“可是眹萬萬沒想到你膽子如此巨大,心腸如此狠毒。連眹的女人你也不放過!你說,你到底為了什麼?眹這把龍椅已經讓給你坐了,你還有何不甘的?!你如此泯滅良心,你配做一個好皇帝嗎?你對得起眹對你的信任嗎?”
“父皇息怒!”龍冠宇跪在地上雙手伏地磕起了頭,“兒臣冤枉!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何事都沒做,父皇為何要指罵兒臣?”
“你還敢死不承認?”龍易天想到那些殺手交代的過程,就恨不得親手殺了面前這個當面迎合實則背地裡作惡的孽子,“那些殺手可是親口對眹說的,是你在暗中給他們撐腰,是你在暗中替他們謀劃,讓他們把太后活捉,然後逼瀝王交出軍令。這些,可都是眹親耳聽到的,如今你還敢對眹說冤枉?!”
“父皇,兒臣是真的冤枉!”龍冠宇磕著頭大呼,“兒臣怎敢做這種事,兒臣怎敢啊?父皇,您可不能聽信讒言,誤會兒臣啊!兒臣發誓,兒臣是冤枉的,兒臣絕對沒有與任何人勾結,更沒有要奪取二王兄軍令的心思!父皇明鑑,兒臣能對天發誓,兒臣若是有半句假話,甘願受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之刑!”
要說這龍冠宇有幾人可畏懼,恐怕也就是面前的這位了。
別人只知道是他繼承了皇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一個暫時的皇帝。龍易天傳位時只將玉璽傳給了他,但卻沒有交出軍權,更甚至連傳國玉冊都沒有交出來。
若要真正的成為一代帝王,在金陵國乃至其他國家裡,這三樣東西是缺一不可。
玉璽雖然能讓他擁有帝王的權利,能號召百官,可沒有傳國玉冊,他卻不是龍氏一族真正的統領人物。他可以治得了天下,治得了百官,卻治不了龍氏皇子皇孫的罪。
否則,他早就想盡一切辦法除掉那些眼中釘了。而不是任由自己的競爭對手目中無人的對他!
看著這個自己一直都委以信任的兒子指天發誓的證明自己的清白,龍易天心中的火氣少了幾分。可卻並不是太過相信他的話,畢竟是自己親自審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