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入睡的小女人,幽深的黑眸浮出一抹暖色,忍不住低頭在那微翹的小嘴上淺淺的啄了一下,這才一臉饜足的謹慎的將小女人脖子下的手臂抽出來,開始著裝。
原本回京的日子在預料的時候起碼還要半月,可因為顧良的事讓他所有的計劃有所改變,也正因為顧良已死,讓他們回京的計劃隨之提前。
可就算這樣,對他來說都覺得稍嫌晚了。
想著還未給她裁製新衣,還有成親前那些繁瑣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一時間,對於回京,明明將會提前好些日子,可龍瀝還是覺得有些迫不及待。
眼下賑災物資發放得差不多,剩下的事只需要交給州府衙門處理、然後再派遣幾人過去監督就可。
但有些事,也少不了離開前親自去過問。
讓僕從打來熱水洗漱一番後,他又去看了一眼某個熟睡中的女人,見她絲毫沒醒來的跡象,不由的勾了勾唇,放下床幔,走出了門。
龍澤宇在前廳已等候著,見遲來的只有自家二哥一人,不由得問道:
“二哥,太子兄呢?怎的這時也未見?”
聞言,龍瀝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廳內,眸光微微閃了閃,接著喚了僕從進來。
推開月揚晨的房門,龍瀝那飛揚的濃眉第一次挑得老高,連冷硬的唇角的都勾上了幾分玩味,看著坐在桌邊面色死寂跟丟了魂死的某個男人,問道:
“大師兄這是做何?”
屋子裡並沒有發現小師妹的身影。以他對那兩人的認識,昨晚上小師妹絕對是歇在大師兄屋子裡的。
自從小師妹被師傅師孃帶回來,那丫頭自小就喜歡去跟大師兄擠著睡。
這種情況以前沒少挨師傅師孃的訓斥,可兩人私下偷偷摸摸的早就讓他見慣不怪了。
也就是這幾個月兩人有了矛盾,才會讓小師妹拒絕大師兄的好,可昨日的情況,依照他的認知和直覺,這兩人之間絕對不會只是睡過那麼簡單。
月揚晨慢騰騰的抬起頭,只看了一眼就撇開了視線。但也就那麼一眼,出賣了他所有的情緒。
失落、懊悔、痛不欲生
“她走了。”好半響,他才幽幽道出一句話來。以往溫潤醇和的嗓音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低沉沙啞,似是壓抑了許久。
他能確定這一次她是再不會讓他輕易找到了
月揚晨此刻只著了一件單衣,雖說那卓越的氣質不減,可怎麼看都給人感覺像是生了大病似地。
龍瀝搖了搖頭,走到他對面的圓凳上坐了下去:“你又如何得罪她了?”
這話聽著就相當耳熟,只可惜現在問話的人和被問的人互換了。
月揚晨垂目搖了搖頭,嘆息的只說了一句:“我越禮了。”
聞言,龍瀝深邃的眼底突然染上了笑意。
這兩人能熬到今日才這般,還著實不易
想到自己心裡裝著的某個女人,他也跟著嘆息的搖了搖頭。
好在那晚那女人醉酒勾引了他,否則以那女人的小性子,他怕是更沒下手的機會
離開前龍瀝在月揚晨肩膀上拍了一把:“她不可能走遠,定是就在附近。”
在琳琅城周圍都有他們的暗衛,如果想找,肯定能把小師妹找出來。
哪知月揚晨神色黯淡的搖了搖頭,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找到她又如何?一想到自己昨晚對她造成的傷害,就算找到了她,她依然是恨著自己。
她若不恨,又怎會用迷香將他迷暈之後逃之夭夭?
龍瀝沒離開驛館,出了月揚晨房門就轉身回了自己寢房。
不是他沒信心留下某個女人,而是某個女人有過逃跑記錄,如今小師妹躲了起來,他還真怕那女人
回了房,他頗有些緊張的掀開床幔,卻看到女人睡得極度深沉,只不過睡姿換了,懷裡多抱了一個原本屬於他的枕頭。
看著那傻乎乎純真無害的摸樣,龍瀝嘴角勾了勾。他最近才發現,雖然這女人通常讓他惱火,可很多時候都能讓他忍不住的想展顏悅笑。
脫了長筒黑靴,他和衣躺了下去,將女人懷中的枕頭抽出來墊在自己頭下,這才將女人給撈到自己懷中。
知她肯定累壞了,就連他給她擦洗身子,她都是在沉睡中。
他也並未將她喚醒。
只不過因為懷中的抱枕沒有了,又突然被擠在一處溫暖厚實的地方,葉小暖有所感覺,還是慢悠悠的掀開了眼皮。
似是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