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得一身腥。
沒人知道,她有多麼想離開這陌生的世界!離開那個男人!
從來沒有想過養尊處優的她居然會遇到這種無妄之災,而且還淪為了別人的鞭下之物,像狗一樣的殘喘,只渴望自己還有一口氣存留
矮塌上,蘇雪蓮打累了,正讓丫鬟替她揉著痠痛的手臂,一雙美目掃過葉小暖身上被鞭子劃破的衣裳,眼底的狠厲依舊不減。
這個女人一天不離開瀝王府,她心裡一天就沒法舒坦。
放眼望去,京城之中有能力和她競爭瀝王妃的人,也就南宮家的二小姐南宮月香。
南宮芙已經當了皇后,南宮家剩下的嫡女之中也就南宮月香有資格和自己競爭,其他各氏族中的女子,就算嫁給瀝王,最多也不過就是個側妃之位。
如今憑空多出一個蒼月國的女人出來,讓她心中就覺得不快,像是有根刺卡在咽喉中,堵得她又痛又難受。
畢竟蒼月國的皇帝是瀝王的義父,要是直接來個聖旨給瀝王賜婚,那瀝王妃的位置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了。
她就是要趁著這種可能發生之前,給那些妄想接近瀝王的女人一個下馬威。
有她蘇雪蓮在,想要靠近瀝王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她爹在金陵國位極人臣,又是開國重臣,深受太上皇敬重,連當今皇上都要禮讓三分。哥哥又是鎮國大將軍,以她如今的身份,嫁給瀝王,勢在必得!
“我再提醒你一次,早日離開瀝王,離開瀝王府!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養足了精神,蘇雪蓮站起身,走到葉小暖身邊毫不留情的踢了踢葉小暖受傷的地方。滿面的狠色盡顯,美目之中更是威脅和厭惡。
被鞭打的地方本就火辣辣的痛,再被人踢中,就如傷口撒鹽般,火辣撕裂的痛感更深,葉小暖下唇已被自己咬得鮮血不止,可依然只是閉口,逼迫著自己要堅持。
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人格和尊嚴,要是隨便的就被別人威脅鎮壓,那她活著是為什麼?
只是她倔強的摸樣看在蘇雪蓮眼中,更是激發了她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只當這女人不知好歹,沒把自己的話聽進耳朵裡。
抬起腳又重重的朝鞭痕最多的地方踢了踢。
葉小暖蜷縮成一圈,護著鞭痕最多的胸部,臉上痛得有些扭曲,眼眶中也因這無法遏制的痛感漸漸的蓄起水霧。
一個被打傷的女人還挺咬著不吭聲,蘇雪蓮是越看越覺得刺眼。轉身走向丫鬟,正準備重新接過鞭子,突然房門被大力的撞開——
“蓮兒,你?!”門外,蘇千帆一臉不置信的看著屋子裡的一切,一張老臉上頓時佈滿了惱怒,指著自己女兒的手都有些顫抖,“混賬!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就在先前片刻,瀝王帶著侍衛闖入丞相府,說是蓮兒派人抓了蒼月國派來的使者。他怎麼都不相信自家女兒會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眼看著瀝王派人要硬闖搜查,他只得陪著過來找女兒。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使者,就算兩國交鋒,也不能殺的人物,更何況瀝王和蒼月國關係匪淺,如今女兒去動蒼月國的使者,那不是找死嗎?!
“爹我”自以為做的人不知鬼不覺的蘇雪蓮被嚇得趕緊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再看到蘇千帆身後的男人時,頓時面如白紙。
而某個站在蘇千帆身後的男人冷肅凜然的風華無人比及,當看到地上那蜷縮成一團的瘦小身影,深邃的黑眸中頓時寒芒湧現,破碎出一道道冷冽的厲光,蟒袍下盛氣駭人的氣息瞬間湧漲出來,瀰漫在空中將身前身後的人都籠罩住。
寒慄不由而顫!
越過蘇千帆,龍瀝闊步走過去,在眾人膽顫心驚的注視下,蹲下了高貴的身體。
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狼狽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女人,痛色劃過他冷如寒潭的黑眸,悔意更是刺入他內心深處。
他知道她會被為難,可是他沒想到她會被為難到這種程度
脫下外袍,將女人的狼狽掩蓋在自己的蟒袍之下,小心翼翼的抱起,他冰冷刺骨的視線掃向一旁的蘇雪蓮,在眾人震駭之下,一腳將蘇雪蓮踢飛了出去——
“私自綁劫使者,擅自用刑,本王會讓皇上給個交代!拋開她的身份,本王的女人你們也敢動手,是當本王死了不成!”冷冽的聲音,不用看那威懾駭人的神色,就憑這字字冰凍的語聲,足以讓人知曉此刻的男人是有多憤怒。
與生俱來的冷傲,無法直視的威儀,視人如敵的氣勢,讓所有的人大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