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小暖狀似寬心的一番話,他一張俊臉拉得老長。自己皇孫跟香兒定了親的事他是知道的,一個是親孫子,一個是義子的閨女,這門親事不光門當戶對,而且還是親上加親,當他得知後,與楚雲芝是連連稱好,覺得這樁親事可謂是絕配。
況且,將香兒接進宮裡住了幾日,他是打心眼喜歡那小小的丫頭。倆孩子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逗怎麼讓人開懷大笑。
“暖兒,義父有事要與你說。”不管葉小暖是真走還是要假走,月鼎謙都急忙出聲喚住。
葉小暖笑著轉身,給他行了一禮才問道:“不知義父有何要吩咐暖兒的?”
“香兒和樂兒的婚事。。。。。。”突然的,月鼎謙發現自己難以開口。
葉小暖笑得溫柔又得體:“回稟義父,香兒和樂兒年紀尚小,這婚事也只是大師兄的戲言罷了,倆孩子才那般小,尚且不懂事,義父根本不用操心。作為香兒的孃親,暖兒只盼著香兒健康成人,至於以後的婚事,暖兒絕對會尊重她的意見,怎麼能拿戲言來約束她?所以義父不必憂心香兒以後會以此賴著樂兒不放。”
月鼎謙嘴角抽了抽:“。。。。。。?!”
他哪是怕香兒賴著他皇孫,他現在是巴不得把倆孩子同時養在身邊。
“既是揚晨定好的親事,那這門親事就是作數的,怎能因為孩子年幼不懂事就取消?”月鼎謙老臉有些掛不住,出聲反駁道,“婚姻大事需有父母之命,怎能讓兒女自行做主?”
葉小暖低頭,嘴角暗暗一勾。抬起頭,她迎視著月鼎謙不悅的神色,笑道:“義父此言差矣。雖說兒女婚事須父母做主,但香兒和樂兒的婚事卻只是大師兄一廂情願,甚至與瀝哥連口頭約定都沒有。更何況,要女兒遠嫁,作為爹孃,暖兒和瀝哥都會不捨。想必這種心情義父應該最明白才對。”
月鼎謙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那臉突然就陰沉沉起來,眼底染著怒氣,但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的隱忍。
他當然知道那兩個小娃之間的婚事是皇兒定下的。如今突然說兩孩子之間的婚事不作數,他這心裡不由的就有些著急。
他那皇兒為了一個女人能千里迢迢的追去,甚至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棄皇位於不顧。要是以後自己皇孫再如同他父皇一樣,那他這蒼月國誰來主事?
而他最怕的就是他那皇兒因此事找些藉口再次遠離京城。。。。。。
可是葉小暖說的理由正是他拒絕玉王爺的理由。這。。。。。。
葉小暖瞧著他的神色,心中也有些忐忑。要知道,這幾個長輩之中,其實最不好說話的就是面前這一個了。
她那太上皇公公雖說脾氣不好,但因為瀝哥的緣故,對她多有包容。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個順毛驢,只要把他毛捋順了,啥事都好商量。
但面前這個,她就沒底了。畢竟他是正兒八經的帝皇,還沒退位,手中掌握著各種權利,雖說大師兄受他喜愛,可誰知道他喜愛的程度有多深?
“義父,若沒其他事,暖兒就帶玉王爺下去了。時辰不早了,您忙了一宿,也該回去休息了。可莫要累壞了身子讓大家擔憂。”
不管月鼎謙如何作想,葉小暖覺得這事還有待商量。反正她該說的已經說了,若是還不能達到目的,那他們只能實施第二套方案了!
就在葉小暖拽著龍澤宇轉身真打算離開時,月鼎謙突然說話了。
“暖兒,此事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丫頭是在與自己賭氣?就為了玉王爺的事與他作對!
葉小暖頓下腳步,“義父,這不是商量不商量的事。兒女之事,做為父母,都應該祝福他們幸福。只要他們幸福,我們做父母的才會欣慰。怎麼能把兒女的幸福強加在自己的主觀意識上?”停了一下,葉小暖稍微語聲放柔了起來,
“暖兒是有感而發,還望義父莫要責怪。不是暖兒有意要與義父作對,而是八公主的事讓暖兒不禁想到香兒的未來。或許再隔十幾年,香兒也會成親,也會遠嫁她方,作為孃親,暖兒定是不捨。但如果因為這份不捨就要斷送香兒的幸福,那暖兒會覺得不值得。暖兒寧願香兒在遠外幸福的生活,也不願她成天在眼前痛苦的流淚。八公主與玉王爺的事同樣是讓您為難,可是義父,你真的原意看著八公主整日鬱鬱寡歡,痛苦過日嗎?”
“這。。。。。。”月鼎謙是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先前八公主要他推掉婚事,他沒同意,結果八公主第一次在他面前發了脾氣,還鬧出離家的事。現在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