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
我感覺有些好笑,實在是沒想到小果竟會弄出這麼一齣戲。不過,也由此,我在王妃那裡得來的滿腹鬱氣也消散了不少。
“知道錯哪兒了麼?!”
我用眼睛淡淡的掃了跪在地上又是滿臉眼淚的小果一眼,用頗具威嚴的語氣說道。
小果低著頭的身子一震,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我,連抽泣都忘記了,隨後勾著頭盤著腿兒,臉上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擦掉,便在思考她到底錯在哪裡了。
小果一向沒啥主見,而我在裝傻之餘還時不時的很具有引誘性的引導他做些事情,時間一長,小果潛意識下便對我言聽計從,何況,我罕見的露出一副威嚴的樣子看向她,使得她就惶惶不安的心緒就更加混亂起來。忙絞盡腦汁的想她到底錯在哪兒了。
本來就是刻意為之的威嚴,瞧見小果這麼一副模樣,差點笑場了。好在我還記得房間有胡大媽和木大叔在,也就收斂住了湧上嘴邊的笑意。
知道小果一時半會還不能從那狀態中清醒過來,我把頭轉向一直惶惶不安,捏著衣角的胡大媽以及不知道是鎮定還是木訥的憨厚木大叔。
我嘆了口氣。感覺前途一片黯淡。
整個院子,竟然都是如此老實憨厚的人。難道這所院子的風水就是如此麼?
轉眼一想,我又為我求王妃給我一個偏僻角落這個英明的決定感覺到十分的欣慰。
至少,偏居一隅的優點在這一刻就充分顯示出來了。
雖然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但三個明顯比臭皮匠要略遜一籌的人,如何和那些身經百戰,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內院宅鬥高手相比呢?
明顯屬於被賣了還笑著幫對方數錢的炮灰級別。
看來,我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嘛。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自得,怎麼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但這副模樣,卻給了底下一直偷偷望向我的胡大媽和木大叔不同的感受。
胡大媽只覺得我那股笑特陰森,笑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本身,胡大媽就有些惶恐,第一次來到我的院子,就發生了蔣嬤嬤的那件事情,聽說還是和我身邊的小果吵起來後,我在一旁幫腔,導致蔣嬤嬤發狂的(我:喂,不知道真相不要亂說好麼)
莫非,這個郡主又起了什麼壞心思麼?
突然間,胡大媽更加的惶恐起來了。
她還記得昨個晚上在廚房的時候,她在不耐的情況下趕走了小果。
郡主會不會因為這個教訓她呢?
念及於此,再聯想到蔣嬤嬤的事情,使得胡大媽牙齒亂顫,時不時的抬起頭瞟向我這邊,猶如驚弓之鳥。
雖然她也有些奇怪為什麼我和平時別人說的會出入那麼大。可心底依舊被害怕佔據著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不敢多想些什麼。
相對於胡大媽的惶恐不安,木大叔神情平靜多了。當然,透過他那張木訥黝黑的臉是完全看不出什麼的。只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看向我的時候,閃過了一絲心疼和笑意,卻又很快的沒入到那深邃如黑潭的瞳孔中。
這些,我都沒有注意到,因為我沉浸在自我誇獎中了
等我回過神,嘴角略帶微笑的望向胡大媽和木大叔的時候,卻被胡大媽的下一個動作給弄僵了。
“郡主,饒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胡大媽突然間跪在我的面前,不斷的磕頭認錯。
我懵掉了,有點不知所措的看向下首被胡大媽這一動作吸引的抬起頭眼睛裡茫然一片地小果。
顯然,小果也有些莫名其妙。
我心一沉,感覺太陽穴那裡“突突”的響著。
這算咋回事啊?我好像沒有威脅她吧,總不至於我這張臉嚇到了她?
這樣想著,我下意識摸了摸臉,還用手捏了捏。
沒問題啊。
我有些疑惑的想到,摸了摸頭,我忙示意小果,表示讓她扶起磕頭認錯的胡大媽。
畢竟,這樣子實在很不好看。
小果收到了我的指令,連忙上前攙扶起胡大媽。但是胡大媽死也不起來,好似起來了,我就會把她怎麼著一樣,一直跪在地方磕頭,嘴裡反反覆覆就是“饒了她”之類的話。
好吧,還有誰比我更頭疼的麼?
我很憂傷的扶了下額頭。忽然間很想昏過去
莫非又要和在林府一樣麼?好好的三年時光,就那樣一去不復返。現在更差,才半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