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可以讓他完全瞭解我的習性,但至少,在一些大方向上,他不會對我產生懷疑。就比如說,妖孽男躺在我的房間。
即便是他再不瞭解我,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人家包拯斷案還需要呈堂證供呢,他為什麼一看到我來就扣上一頂大帽子?難道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清白,是多麼的重要麼?
這樣想著,心裡就像有一團怒火,咆哮著在我身體裡亂串,似要找出一個出口,宣洩著這些種種的不滿所化作的怒火。但是,更多的是深深的失望和傷心。
是的,我很失望。以至於,我連多餘的話都不願意多說,只想一個人在房間裡,好好的收拾一下心理的創傷,靜靜的待一會。
阿呆僵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哀傷。握住的雙拳,可以看到青白的骨節,以及暴起的青筋。
為什麼會這樣子?難道已經無法挽回了麼?
突然,阿呆想起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往事。
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晃過。搞笑的、溫馨的、開心的或者悲傷的。
都有我在身旁陪伴著他度過。
原以為只會被“報復”這兩個冰冷的字眼包圍的黑暗人生,卻發現,有我的存在,這三年來,是他過的最幸福的三年。只因為,有個人懂他,有個人會在孤單寂寞的時候陪著他。
難道,連人生最後的一絲光亮,都要沒有了麼?
阿呆收緊了自己的拳頭,滿臉的不甘。
他神情複雜的看著透著滿滿失望,一臉疲憊的我,心口一熱,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把我拉向他的胸膛。
那一瞬間,我神情有些恍惚。
入鼻的,是阿呆身上清爽乾淨的味道。
不自禁的,我臉上紅了起來,用手推著阿呆結實的胸膛,惱怒的說道:
“阿呆,快放手!”
只是,都是些無用功,阿呆緊緊的摟著我,並沒有依言鬆手。
就在我要發狠做些什麼,來解開這個窘局之際,阿呆悶聲道:
“然然,對不起。”
頓時,我僵直著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置信,也就沒有繼續去推拒阿呆。
阿呆見我沒有繼續抵抗,不安的情緒緩和了些,感受到我在他胸膛的安靜、乖巧,心裡不禁生出了一絲異樣。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阿呆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身上的味道,滿足的想道。
但也知道現在的重中之重,是穩住我的情緒,暫時放開了心裡那絲的異樣,柔和的說道:
“然然,請原諒我的一時衝動,我真的是被怒火給沖壞了頭腦,也就沒有仔細想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甚至,沒等你解釋,就給你扣上了一頂帽子,不好意思~”
語氣中,很是真誠的向我表達著歉意。
我不由有種委屈得到了別人寬慰的滿足,本來就酸澀的眼睛,現在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嘩嘩的向外流著。
只是,我心裡依舊很不舒服,潛意識的,也不願被阿呆知道我在流眼淚。所以,撲在阿呆身上,任由眼淚在傾瀉,口裡也沒發出一絲的聲音。
不過,一直關注我的阿呆,依然發現了我的異樣,甚至,能感受到胸前有溫熱的液體在滲入。
阿呆神情慌張,眼睛裡閃過濃濃的疼惜,幾次三番的想要安慰我,卻有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這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錯。
不一會,阿呆臉上湧現著悔恨的情緒。
我並沒有哭多久,停下了外洩的眼淚,我推開了阿呆,轉身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淡漠的說道:
“你還是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阿呆聞言,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遲疑的轉身離去,他知道,再待下去,對兩個人都不好,還是彼此靜一靜,好好想清楚了再談比較好。
可是,走到門口,阿呆想起了躺在床上的妖孽男,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會,說道:
“那個男的,要不要我找個人照顧他?”
本來,在這樣的時間,再說這句話,也有對我不信任的嫌疑,但是,留著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在我的房間裡,阿呆又不放心,思來想後,還是把這個妖孽男帶走,順便,好好盤問下昨晚為什麼會來打擾他的計劃,更重要的是,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威脅然然?!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我回話,阿呆心裡有些沒底,遂加上一句:
“我是怕你一個人照顧他,太累了,所以。。。。”
說罷,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