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頑猴一般,每個定性。”
眼神卻流露出笑意,明顯很是疼愛這個兒子。
林臻淮做著被冤枉了一般的表情,很委屈的看著林老爺,語氣中卻流出了撒嬌的意味:
“兒子最近可用功讀書了,用頭懸梁錐刺股來形容都不為過。”
林老爺明顯不信,眼神懷疑的看著他。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夫子,我有沒有認真讀書。”林臻淮忙加上了一句。
這句話明顯取悅了林老爺,他很是高興的勉勵了一番林臻淮,表明他已經老了,家中的重擔日後還要靠他擔著。
林臻淮收斂了那副風流才子的模樣,神情乖巧的站在一旁聽林老爺的教誨,還時不時拍著他爹的馬屁,說什麼,爹你還年輕著呢,這個家還要您來掌舵才會發展的更好之類的。
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
唯獨,摒棄了阿呆在外。
我神情擔憂的看著面色毫無變化,手卻握成拳頭,青筋暴起的阿呆。
趁著他們不注意,我小心的挪著步子,走到阿呆身邊,用長長的袖口擋著,左手迅速的拉住了他的右手。
阿呆呆愣愣的看著我,黯然、迸發出強烈怒火的眼神重新恢復到了平靜。握緊的雙手,平復了下來,然後反握著我的手。
有著一層厚厚繭子的手覆在我手上。
我勾起嘴角,溫和的笑了笑。
怕他們發現,我重新木頭木腦的退回到一旁,剛剛那一幕,就好像沒有發生一般。
卻各自有一種欣悅,縈繞我在我和阿呆身邊。
林老爺最終還是抵不住林臻淮的請求,同意了讓他去,卻還是在林臻淮耳提面命了一番,並且要求和他同一輛馬車。我和阿呆乘坐著另一輛馬車,尾隨在林老爺的後面。
阿呆坐在馬車裡面,本來我也想鑽進去的,但想著我一個女婢,坐進去好像不是太好。。。。好吧,說實話,是怕單獨和阿呆相處在那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要是一不小心,我又花痴了,豈不是丟死人了?為了不丟人,我就只好和車伕擠擠了。
這個朝代對女人還算是比較寬容,大街小巷裡都能看到未出閣的女子,大都帶著帷幕,遮擋住了容顏。除非是家教十分嚴厲的百年世家,才不會允許隨意出門。
我暗自慶幸著自己穿越到一個對女子寬容的朝代,更慶幸的是遇到了阿呆這麼好伺候的主子,雖然賣身契還在他們手上,至少衣食無憂。剛穿越那會的怨念早就沒了。
興奮的看著周圍的場景,雖然也到大街來過很多次,但也僅限於院子周圍的那片市集。更遠的地方因為時間問題,也就都沒去。
看了一會,便覺得沒什麼趣味,就和車伕攀談了起來。
車伕名叫王大,三十歲左右的憨厚漢子,家裡有三個孩子,婆娘是針線房的繡娘,日子也算過的美滿。
我看著他聊著家人時臉上洋溢幸福的模樣,滿心羨慕著。
慵懶著靠在木櫞,在王大的傾訴幸福下,思緒漸漸飄遠。
曾經,我也想著能有一個這樣的家庭。
愛我疼我的丈夫、可愛又童真的孩子,閒的時候,就在傍晚,夕陽落山之際,一家人踏著晚霞在公園散步。忙的時候,各自就處理自己的事情,不想做事了,就和丈夫抱怨,撒嬌。或者陪著孩子坐在客廳看“喜洋洋灰太狼”。簡單的三口之家,其樂融融的生活著。
只是,越是簡單的願望,實現起來就越困難。
更何況,現在如同浮萍般的生存在這個世界,這個願望,就越發的難以實現。
三妻四妾是這個時代男人的特權,一群女人每天圍著一個男人轉,私下裡鬥得你死我活,明面上還要裝姐妹,連個怨氣都不能朝丈夫發,唯恐失去了歡心,發落到一個院子裡面,若干年後成為紅粉骷髏。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王大面露驚訝的看著我,憨聲道:
“安然姑娘,沒事吧?”
我對他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他咧開嘴,憨笑著,然後神情專注的拉著馬車。
許是聽到了王大跟我說話。阿呆沒有平仄的聲音響起:
“然然,少爺我的肩膀酸了。”
我面色古怪起來。
已經很久沒聽到阿呆這麼標誌性的語氣了,以至於我呆愣了很久,在王大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向王大道了個謝,抬起簾布,鑽了進去。
馬車裡,阿呆盤著腿,坐在靠窗的位置,右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