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還落在了房間裡。
其實,這樣子還沒啥,但是簸箕裡還有打碎的盤子碎片呢。如果墨賢晚上有事要起來,黑燈瞎火的,踩到的話,豈不是又增加了我的負擔麼?我可不想再花精力和時間,到他腳上的傷口。再說,讓我怎麼幫他包紮?
想起他這幾天都沒洗澡,我不自禁的被惡寒到了。
還是回去拿一下好了。
下定了決心的我,忙轉身回房間。
臨近房間之時,隱約間聽見了墨賢和別人談話。
誒,這麼快就來了?效率還是挺高的嘛。
我心頭轉過這麼一個念頭。也怕被聽見,從而失去聽牆角的機會,躡手躡腳的靠近房間,就跟一隻貓一般,了無聲息,貼著門,豎起耳朵聽墨賢他們說話。
剛豎起耳朵聽,就聽見了一個令我咂舌不已的訊息。
“。。。。屬下有罪,讓世子爺受傷了,還請責罰!”一個嘶啞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
過了許久,墨賢才有迴音,卻沒有以往和我說話的那般隨意,有了些許的威嚴:
“無妨,這是我自己弄到的傷,事情我自己也會解決!”
話音擲地有聲,蘊含著極大的決心與不服氣。
還有點男人氣勢嘛。
我暗自嘀咕著,心中卻驚濤駭浪,不能自己。
實在不能怪我太驚訝,因為現在世子的身份十分特殊。
雖然,我並沒有出過梨城,但是行走於大街小巷,多多少少還是能聽見一些民間傳來的資訊,整理一番,就是以下的情況了。
這個世界,屬於架空的一個世界,和前世的歷史完全不搭。國名大墨國,情況有點類似於春秋時期的王族式微,而各諸侯紛爭不斷,卻又因為結盟形成集團,所以相處起來倒還算比較和諧。
奇怪的是,經濟的繁榮程度,相比傳聞中的大唐又不相上下,讓我感覺非常吃驚。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保持的平衡。
所以說,現在的大墨國,就像是一家企業,裡面內鬥不斷,卻又出奇的和諧與平衡,收益沒有因為這番局勢陷入下乘,反而有勢頭向上升的苗頭。
也因此,我不止向春紅抱怨一次這件事的不正常。春紅聽的雲裡霧裡,隨後納悶的說道:
“管它怎麼了呢,只要俺們百姓過的好不就可以了?”
我啞然,也覺得自己是白操這份心,就如春紅所說的,只要過的平安富足就好,管它怎麼了呢,後面,也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說墨賢這位世子特殊的,是現在大墨國的王上,只有兩個女兒,並沒有兒子,也就是說,大墨王族那一派,沒有合格的繼承人。
雖說,大墨王族式微,但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來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所以,各諸侯國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努力的贏取當上王族一派別。
也因為這件事,本來相安無事的局勢,變得微妙起來。原本和諧的場面,開始暗潮湧動。
只是,不知道墨賢在這個微妙的時刻,下江南幹什麼?
也實在料想到,墨賢的身份如此之高,竟然是世子爺。雖然當時他跟我說他的名字時,我有些驚訝,但看著他如此不靠譜的行動,而且次次都受傷,我也就很難把世子爺的身份和他掛鉤起來。
不過,他平時的行為舉止倒是挺符合世子爺的氣派的。怪不得他的一舉一動,都別具優雅,連氣質都如此出眾,不愧是世子府養出來的人,甚至連房間裡的那位護衛,都那麼具有職業操守。
話說,墨賢身邊有護衛,為什麼還受了兩次傷?難道,他是為了不讓別人守著,所以撇開了護衛自己一個人行動?
我在腦海中暗自分析著,心裡對他一個人行動這個想法,已經確定了七八分。
畢竟,如果他的護衛在的話,墨賢哪裡會受傷?就算是闖進莫韶蓮的閨房,抑或是這次他在怡紅院受傷,也該能全身而退,而不是受著重傷,來折騰我了。
念及於此,我有些小鬱悶。
你想想看,如果你碰上每次都讓你倒黴的人,你還能不鬱悶麼?
心裡小小的糾結了下,我繼續豎起耳朵聽墨賢和他護衛的講話。
屋內
墨賢神色慵懶的靠在床上,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床邊緣,在寂靜的房間內發出“嘚嘚”的聲音。一下一下的,直敲入人心。
半跪在地上,身襲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低著頭,額頭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液,沿著鬢角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