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在做什麼?耍雜技嗎?”
柳無情飛快的衝上前,接過男孩一邊幾乎要傾斜的托盤,再一手將他頭上盛滿米飯的碗公端住。
小冬瓜囁嚅著。“我沒有在要雜技,只是想把這些飯菜送進爺的房裡。”
他不是故意要摔破那麼多盤子,實在是因為太多、又重,有點拿不動,所以才
柳無情白了他一眼。“你有問題呀?那人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自己拿!況且他不過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東西?”
“花姐姐不明白,爺的食量大,平常就可以吃下四人份的食物,這回因為昨兒個晚膳沒吃,爺已經餓著了。”
都怪他,昨夜沒有喚醒爺就睡去了,才會讓爺餓了一個晚上的肚子。
“所以我才去廚房要了些昨夜的剩菜剩飯,打算全給爺帶去。”
柳無情沒多說什麼,兩人快步來到門口,小冬瓜輕敲了兩聲,隨後推開門邁入。
才不過一天的光景,柳無情竟對這住了十幾年的房間開始感到陌生起來。
裡面的一景一物都和她昨日離去並無差異,但此刻房內正瀰漫著一股令她不自在的男性剛烈氣息。
“爺,我把吃的帶來了,您起身過來用膳吧!”小冬瓜率先進入。
皺著精緻的五官,柳無情將托盤大力的擱在桌上。
不對!真是大大的不對!她做什麼為一個搶走她房間的無賴送菜送飯咧?!她應該要來向他討回屬於她的房間才是呀!
落下的帷賬內,有個人影略嫌懶散的緩緩坐起。
“擱著,我就來了。”
賬幕一掀,一副赤裸又壯觀的結實肌肉瞬間跳入她的眼底。
全身的血液彷彿全逆流至頭頂,她連忙捂住鼻口——面對這樣刺激的景象,她怕自己會不小心噴出鼻血來。
“你你光著上半身做什麼?”
紅著臉蛋兒,柳無情垂下限又驚又羞地叫道。
楊孤鴻絲毫不在意在女子面前袒胸露臂,亮著那副結實身軀,他兀自踱步到桌前,一屁股坐下,說得簡單。“夜裡悶,就脫了。”
“你悶就算了,做什麼在我的房間裡脫衣服?”
像是聽見了多麼有趣的話,眼一轉,楊孤鴻的目光從桌前的食物移到這個氣勢洶洶,大眼卻不敢瞧他一眼的小女人身上。
唇邊揚起有意思的笑容,他啟口。“怎麼沒茶水?”
聽聽,他在說什麼?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主人嗎?
柳無情猛一抬頭,撞見的就是那副肌理分明的精闊胸膛,頓時紅雲變烈陽,小臉俏紅得不得了。他不懂羞恥為何物,她可不想象他一樣!
連聲咒罵的同時,眼角瞄見他掛在嘴邊嘲弄的笑容,她豁然領悟。
這傢伙是故意的!分明是故意看她出糗。
“我渴了。”
笑意湧聚在胸口,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女人羞怒的樣子是這麼有趣。
柳無情沒來得及口出怒語,一道小小的身影立即掠過她面前。
“你這小子給我站住!”
柳無情一把抓住亟欲奔出門的小冬瓜。
“你給我待在這間房裡,哪也不準去!”
“可是”
小冬瓜著急的看著楊孤鴻。
她把頭轉向楊孤鴻,極度忍耐地瞪著在她面前招搖的精壯胸膛。“他要茶水,我去拿來!”
這可惡的男人,茶水是吧?
沒問題!
柳無情甩頭奔出,沒留意有道灼熱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她的背影。楊孤鴻嘴邊勾勒出耐人尋味的上揚弧度。
這咬牙切齒的小女人真的是很可愛又好逗,她不會以為他沒注意到她想使計的賊模樣吧?
“小冬瓜,你身上乾淨的衣服是她給你換上的?”
看來她還蠻雞婆的。
“是的,爺,咋個兒花姐姐把我硬押著洗澡,還讓人帶了件新衣服給我。”
小冬瓜抓抓頭。“就是因為太舒服了,後來就不小心睡著,才忘了把爺喚醒,請爺恕罪,小冬瓜不是故意的。”
“我說過你不必像個下人服侍我。”
眼光從桌面上掃了一圈,似乎還少了樣東西。
“爺怎麼能這麼說呢?”
小冬瓜難得激動的大喊。“爺是我的恩人,我早就已經發誓要跟隨在爺的身邊,一輩子伺候爺。”
略微彎曲的手指敲著桌面,楊孤鴻已經不想改變這小傢伙固執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