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恐怕不是藥石可醫,那位林公子說的很篤定,說他下次來時就能治好。我們現在得要好好照料先生,也要保護莊內的安全。”
盛安抓抓頭,“這個照料人的活計你比較拿手,我嘛嘿,可能光會添亂。不過要守家護院我倒是很在行的。”
盛心注視著他說,“林公子還說什麼了?”
盛寧下定決心:“還說,先生需要靜養,見的人越少越好。”
盛計已經走到跟前,“這好辦,本來先生就不大見什麼客人。我們大家也儘量少擾他,靜養又沒什麼難處。”
盛寧低頭出神,盛心拉一拉他的袖子,“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
“那事,怎麼說?”盛心的大眼睛裡充滿疑惑,“先生怎麼說?”
盛寧咬了咬嘴唇,“也沒怎麼說。”
“沒說?”盛心張大了嘴,“你們這、這哪能就當、就當什麼小事兒給略過去?先生沒給你一個交代嗎?”
盛寧不自在的別過頭,“這個不是當務之急。以後空下來的時候再說。”
盛心睜大了眼,“你”
“現在不說這個了。”盛寧覺得頭大如鬥。
現在的境況真是沒什麼恰當的形容詞能說得出來。
真是詭異之極。
盛心看他一眼,又拋了一個令盛寧措手不及的問題:“杜姑娘今天早上暈過去了。”
“呃?”盛寧看著他。
“我替她看過,杜姑娘有了身孕,已經三個多月。她跑到我們莊裡來想幹什麼?難道她要來通知先生一聲,她給他戴了頂未來的綠帽?我說,這事兒我們又做不了主,不得稟告先生,請他示下嗎?”
得。
盛寧覺得頭更疼了。
怎麼淨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情?不能拍不能甩
“你看該怎麼處置?”
“問我沒有用。”盛寧籲口氣:“這事兒該去問杜姑娘自己,她是想怎麼樣?反正她她怎麼也不可能嫁給先生吧?既然我們想不明白她的來意,那麼不妨直接去問她,想怎麼樣?若是我們能幫上忙,那,就幫幫她也沒關係。”
盛心沒說話,忽然伸過手來摸了一下他的頭,“你別太愁了,總之,我會幫你的。”
盛寧看著他稚氣猶存的面容,曲起手指在他額角彈了一下,“行了,小大人。好,先顧眼下的事,你去找杜姑娘,我呢,到先生那裡去看看昨天的事,盛安他們,知道嗎?”
盛心慢慢搖了搖頭。
“你別別告訴他們了。”
盛心低頭說:“我當然不會亂說,不過你的藥,我幫你換了吧?”
換藥?
盛寧搖搖頭,已經糟到底的心情,卻也有一點甜甜的快樂:“不用,先、先生他適才幫我換過藥了。”
盛心抬起頭來看他,那表情好像極為不快。
盛寧被嚇一跳,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盛心已經飛快的扭頭走了。
盛世塵睡的很安詳,嘴角似乎還帶著笑容。
先生現在是什麼情形呢?
好詭異,想不透。
但是,但是,這種情形似乎也不壞吧?
盛世塵睫毛那麼濃密,又長又漂亮,看上去在上面掛根火柴也完全不是問題。
不過盛寧笑了一下,這時代還沒火柴呢。
要不,改天教一下盛安火柴的作法,原料應該可以找到,做法也不難。
那漂亮的睫毛顫動一下,盛世塵睜開了眼。清澈的眼神,叫盛寧突然心虛起來。
“先先生。”
盛世塵的手抬起來,在他耳垂上撣了一下,“說過了,喊我塵。”
盛寧兩眼發直,恍惚的喊了一聲:“塵”
“是了,這就對了。”盛世塵笑著摸了一下他的頭髮。
盛寧小心翼翼的問:“先,呃,塵,杜清若姑娘你還有印象嗎?”
盛世塵點一下頭,“當然,我怎麼會不記得?”
“杜姑娘她,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前天來了莊裡,挺落魄的,那個,盛心說,她好像是身懷有孕,而且,似乎手頭很拮据。”
“有這回事?”他眉梢一動:“沒有弄錯嗎?”
“不會的,盛心的醫術現在也很精湛了。”
盛世塵問:“那麼她說了要求沒有?”
“還沒有,盛心去問她了。”
這個年月大姑娘未婚生子,可不是件小事情